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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盜所保管的財物,詐稱受託物滅失,意圖侵吞永久據為己有,這行為應以“詐欺取財”論,判“坐贓”委實太輕。

這一串串的話,聽得聖上腦袋發暈發痛,黑沉著臉下令即刻將張侍郎和前吏部尚書收押,由御史臺立案,監察御史主審,徹查官員枉法贓、坐贓一事。

又因御賜物牽連婦人張氏,刑部也應參與其中,即刻命人押解張氏返京受審。

與之同時,負責徹查崔文遠舞弊一事的鄭恭亮則找了肖陽吃酒,無語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把丈母孃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丟臉丟到姥姥家。依我看,這史家、張家、崔家都沒臉見人了,你們家也就是隔得遠沒在京城為官的這才好些。”

“可不就是要滿城風雨麼,”肖陽滿不在乎的回答,“貴妃可不是吃素的,準能把她舅舅的事情圓回來,至於其他人,縮脖子回家待著才好。”

“那,崔文遠的事情?你什麼時候把書生給我?”鄭恭亮只覺得肖陽夫妻兩個都瘋魔了,鬧太大有好處麼?真是損人不利己。

“哎呀,這個,那書生的籍貫是在我阿孃封地轄內,內人的祖父在懇請姻親幫忙尋找一番,你說,我是交給你呢,還是交給他?”若是按肖陽往常的脾氣,他倒是想給崔文遠安個抄襲滅口的大罪。

可不知怎的,魂魄歸位後這心越發的軟,遇事總是想著要三觀正確並且不能違反道義,推一把可以,栽贓不行。

最終,這科考舞弊案以小懲大戒告終,書生自述那詩賦是他在考前和崔文遠共赴酒宴時所做,其中有個別句子確實是出自崔文遠之手。

因此,此案只懲處了違例漏題並舉薦自己學生的禮部侍郎劉文達,貶官罰俸,而崔文遠被剝奪三次春闈資格。

肖陽很是遺憾,他還以為這抄襲會被判永黑刪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