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本來就低沉,現在壓得更低了,聽得人心裡也跟著壓抑起來。
“是啊。”花未眠抬頭,在後視鏡裡和魏凡秋對視,燈光昏暗,她看不清他具體的眉眼,但她知道那臉色一定不好看。
她開始確定自己現在是想笑的了,她笑出來,說:“你說那個女人傻不傻,自己死了,留著那兩個狗男女在世上逍遙快活,要是我——”她斜眼看向梁曉晨,“我一定先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我陪葬。”
很明顯的,梁曉晨嬌弱的雙肩顫了一顫。
很奇怪,這樣一個熱鬧的話題,此刻無人發話。
因為有人心裡有鬼。
透過後視鏡,梁曉晨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於是,花未眠心情甚好。
下班點,交通堵塞嚴重,車子走走停停,終於開到目的地。
“辛德瑞拉?”花未眠抬頭望著這家餐廳的招牌,不禁皺上眉頭。
魏凡秋停好車子,走到她身邊說:“忘了告訴你,今晚出來吃。”
自從聽了她的故事,梁曉晨基本上一直沒正眼看過她,花未眠點點頭,大步流星地踏進燈火輝煌的餐廳。
身後,傳來梁曉晨的抱怨:“我們兩的約會,幹嘛帶她來。”然後是魏凡秋一聲低沉的解釋,無非是興谷託他照顧,不能把人扔家裡自己出來逍遙快活云云。
位子是預約好的,高樓臨窗,向外一望,城市燈火璀璨的夜景盡收眼底,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只是今天氣氛似乎不是那麼和諧,魏凡秋和梁曉晨面對面坐著,花未眠一尊雕像般杵在兩個人中間,時不時和梁曉晨來個天雷勾地火的眼神互動。
穿著黑白短裙的女服務員笑容可掬地送來點餐本,梁曉晨挑著手尖兒翻著點餐本,點了份蔬菜沙拉。
魏凡秋輕合上點餐本,說:“黑椒牛排,七分熟,謝謝。”
花未眠把碩大的點餐本擋在嘴前,幽幽道:“胃不好的人,晚上得喝粥。”
魏凡秋把點餐本遞換給服務員的手一頓,無言看向花未眠。
梁曉晨一聲冷笑,“這麼多年,我從來都不知道凡秋的胃不好。”
“黑椒牛排,謝謝。”魏凡秋確定了食物。
花未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今夜明月皎皎,流光如瀉,朗朗琴聲從屋裡傳出。
在魏凡秋家的最後一個夜晚,花未眠應魏凡秋的邀請,彈奏了一曲胡笑笑最愛的《執子之手》。
一曲彈畢,花未眠把雙手置在膝頭,盯著排列整齊的黑白鍵盤不說話。
“也許那個男人是為了那個女人好。”立在落地窗前的魏凡秋突然開口。
“什麼?”花未眠沒聽懂他的話。
他雙手插在褲袋裡,扭過頭看著她,眼神平靜又美好,說:“你上次說的那個故事,我想有可能是那個男人有什麼難言之隱。”
花未眠臉上有些淒涼,“他背叛了愛他的人,怎麼可能是為了她好?”她開始有點討厭他了,因為他居然想為自己開脫。
魏凡秋又重新看向窗外,車水馬龍,華燈初上,一派紙醉金迷的荒唐。
半晌,他才又開口:“許多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你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花未眠站起來,走到魏凡秋身邊,與他並肩欣賞夜色。
“我不懂,那個自殺的女孩也不懂?”
“她當然不懂,因為她是最傻的那一個。”魏凡秋緩緩道。
轉眼快到聖誕節了。
B市大戶朱家要開一個聖誕慈善晚會,屆時名流政客將會到場無數。
花未眠這兩天心情很好,因為她也會跟著興家一塊兒去這個超級晚宴長見識,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不用上課了。
平安夜,不平安,因為到處都在狂歡,雖然已經過了午夜,但禮炮聲仍然不絕於耳。
大路邊停了一輛火紅的跑車。
“討厭,你輕一點!”女人帶著急促喘息的嬌喊聲精確地挑撥著男人傾注在血管裡的每一絲欲~望,車裡濃烈的情~j□j焰一點即著,哦,不,已經著了。
男人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熱情地堵上她的嘴唇,一手扶著她的腰,讓兩人的身體儘量貼合,一手粗暴地揉捏她胸前那兩堆豐盈的白雪。
女人上身已經被脫得精~光,下身的一條蕾絲內褲也即將退下陣去,她像一條水蛇一般不停扭動著身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