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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課間,季洵一臉奸笑地對她說:“還記得你今天早晨說要幫我忙嗎?”
花未眠老實巴交地點頭。
季洵語重心長:“你天天抄我作業,如今也該報答我了。”
花未眠全身上下抖了抖,這語氣聽著真像老孃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該出去賣藝或賣身給我賺錢了。
花未眠依舊點了點頭。
“那好。”季洵很是滿意她的態度,他眼角掃過走廊,花未眠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一個女孩正向教室裡張望,目標貌似是季洵。
“看見了吧?”季洵挑著一邊眉毛。
從那女孩一臉含羞又急切的表情,以及捏在手裡的一封粉藍信箋可以看出,這是來找校草表白的。
不過看季洵的態度,她註定炮灰。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花未眠心裡升騰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總有人來表白太煩人了,你當我女朋友,我昭告天下,從此我就清淨了。”季洵一臉嚴肅的深沉,就好像在說伊拉克和阿富汗,末了補充道:“我是說讓你假裝啊,不是玩真的。”
花未眠白了她一眼,“對,然後我就不得清淨了。”這要是讓學校裡的母老虎知道了,她豈不是會死的很慘?
季洵一個刀光劍影掃過來,陰險道:“還想不想抄作業了?”
花未眠:......
今天,D高中出了一則爆炸性新聞,大課間期間,校草拖著一面容呆滯的不知名女生在校園各個角落遊蕩,名草有主,舉校默哀。
......
花未眠覺得今天老天爺一定看她格外不順眼。
晚上放學,魏凡秋的車子就停在學校門口,她開啟車門,看見魏凡秋溫柔的笑臉,還有——副駕駛位子上的梁曉晨。
你能想象在一秒之內,人的心情由陰迅速轉晴,再由晴瞬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的狂暴狀態麼?
花未眠表示她已經快窒息了。
她剛坐進車後座,梁曉晨一個優雅華麗的轉身,漾出一臉千嬌百媚的笑:“凡秋說你叫小眠,你好,我是梁曉晨,上次我們見過面的,今天正式認識一下。”聲音如珠玉悅耳,撓得人心直癢癢。
花未眠也綻開一個大方的笑臉,說:“你好。”她發誓,如果再多說一個字,那麼那個字一定是‘呸!’。
梁曉晨眼中閃過好奇,她撥了撥面前的大波浪捲髮,微微皺起眉頭,“咦,奇怪?我以為你見到我會很激動。”說完,覺得好笑似的和魏凡秋對視了一眼,一個小女孩兒而已。
花未眠微微白了她一眼,平靜道:“激動?沒覺得,不就一女明星嗎,我不追星,娛樂圈裡的女人,能有幾個好東西。”
此話一出,梁曉晨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嘴角雖然還是揚著的,但眼色已經開始變冷,毒針似的凝著花未眠。
“小眠,怎麼說話的,沒大沒小。”魏凡秋邊啟動車子邊教育她。
花未眠置若罔聞,低頭玩弄著手機,心裡像一團颳著風暴的沙漠,肆亂。
梁曉晨默默地回過身,盯著前方,忽然冷冷道:“興家也算大戶,怎麼什麼東西都往家裡撿,下次見到興谷我可得好好跟他說說。”
東西?攥著手機的手陡然加重力氣,花未眠咬著唇不說話。
“曉晨,過了,她只是個孩子。”魏凡秋眉頭掠過一絲煩躁。
梁曉晨從後視鏡裡瞟了眼花未眠,恰好花未眠也在恨恨地看她,一人眼裡是漫漫的譏謔,一人眼裡是難平的怒火。
確實,孩子嘛?犯不著為了這麼個無關緊要的垃圾生氣,梁曉晨悠然移開目光。
無人說話,車內安靜了一會兒。
手機螢幕上的光把花未眠的臉染得一片冰藍,她抬眼看了看前面的兩人,尤其是那個時不時摸一把魏凡秋的梁曉晨,眼神又沉了沉。
“魏凡秋,我今天看到一個故事,很有意思。”她說。
梁曉晨偏過頭來瞥了她一眼,像是在準備看笑話。
“什麼故事?”魏凡秋的回答一板一眼。
花未眠盯著手機兩眼一眨不眨,道:“一個女人很愛很愛她男朋友,但是那個男人揹著她和自己的閨蜜好上了,後來那個女人就自殺了。”她的語調沒有一絲波瀾。
路口紅燈亮起,車子緩緩停下。
看著前面兩人漸漸僵硬的身影,花未眠想笑又想哭。
“你覺得這個故事有趣?”魏凡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