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去去就來。”
“本宮也去,公公稍等。”
父親見我跟上,並未多言,只是蹙眉愁色,擠不出多餘的笑容。
房門被推開,裡面的人被幾個下人大力按住,因為不甘如此下場,華雲清清秀的臉此時顯得扭曲而駭人,幾個小廝不敢馬虎,狠狠按住他身體,華雲清動彈不得,便高聲呼喊,脖子上血管凸顯,滿臉潮紅。
“雲清,你休得這般”父親怒斥,聲色卻低沉的半分威嚴不帶。
華雲清直直看我,眼珠怒睜,恨恨道:“華家不是送去兩個女兒嗎?難道連一個人都保不下?只是給人暖床的廢物,有何用處,到頭來,還是要犧牲我等,死的不值,我不服,我不服。”
他不停掙扎,衣服被撕得凌亂,連束髮都被搖散開來,卻還口出狂言,不休不止:“華家高門大戶,這等小事也要讓我坐葬?我可是父親親子,父親,你怎麼能捨得我,怎麼能?為什麼不是別人?要去陪葬的也該是那野種華安庭。我不服,我不”
再聽不下他張口胡言亂語,我上前,揚手一記耳光,頓時驚住在場各人。
華雲清的臉側向一邊,嘴角血色蜿蜒而下,他不怒反而笑,眼色極近陰鬱:“如何?蓅姜,看來你也知道你哥哥身體裡流著野種的血,真是家族不幸。若不是你在後宮媚語讒言,那華安庭能老老實實過這一生,不被人嗤笑,已是造化了。哪裡還有那般幸運?如今倒是我成了你們的犧牲,真是可笑。”
我臉上無怒氣,一如既往笑靨如花,眼色媚如柔絲。微微向前探身,伸出手,狠狠抓住他的頭髮,往後仰去,逼他抬頭看我,目光所對,一片涼意,溢位言表:“想做人上人,便莫要做些愚蠢把戲,你今日下場,連累華家,毀我家族名聲,你不死,難道讓整個華家跟你陪葬?福公公就在門外,你若是嫌生時太短,本宮便讓你早些上路,你看如何?”
華雲清大笑,我放鬆手,用帕子不斷來回擦拭手掌,不理會他怪異,轉過身與父親道:“父親難道想讓這事情傳遍朝野上下?蓅姜時間不多,父親若是沒有話可說,蓅姜便喚福公公進來了。”
“父親,你救救孩兒,父親,孩兒不要死,父親。”華雲清一反常態,生生討饒,言語錯亂。
父親到底還是理智勝於情感,便是腳下如生根般,難以離去,猶疑著在原處看著崩潰邊緣的華雲清,已然紅了眼眶。胸口不斷急劇起伏高低,恐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猶豫再三,徒留一聲幽長嘆息,調過身,離開房間。
“父親”
華雲清歇斯底里,這一聲竭盡氣力的呼喊,響徹我耳邊,相信在父親的餘生之日,這一聲,必將伴隨他終生,夢裡醒來,每每回響,都是心如刀絞,一身的冷汗。
我朝著他微笑,愈笑愈燦爛:“父親不送,那就有本宮來送,華雲清,本宮最後再送你一句話:你,死有餘辜!”
我走出門口,示意福來上前:“兄長悽悽慘慘,怕是讓他人見了也會不忍,這一壺東西,還是由本宮做妹妹的來吧,等人走了,公公來驗便是。”
福來何等剔透之人,趕緊命身後小太監把酒壺呈上,深深一拜:“娘娘節哀。”
我拿了酒壺,重新進入門中,華雲清看見我手中的酒壺,臉色頓時一分血色也不剩下,不斷往後畏縮,幾個小廝按得頗為吃力。
我斟滿一杯,喚旁邊一人:“拿去,給三少爺喝下去。”
那下人膽怯,遲遲不動:“娘娘,這,少爺,我”
我側眼,不自覺帶了一份冷:“皇上之命,你欲違背?”
“小的不敢。”
“拿著過去,讓旁人捏開他的嘴,倒下去。”
下人抖抖索索,走進華雲清,華雲清就似被切斷身的蛇,不斷扭絞身體,因為被死命按住,整個人掙扎十分吃力,面板上泛出充血般的潮紅色,睜大雙眼,緊緊閉起嘴。下人捏不住他的嘴,那一杯酒,也灑的只剩一點。往返兩次,結果相同,廢了不少氣力,都始終無法讓華雲清喝下毒酒。
我愈看不耐,執了酒壺,踱步上前,冷聲道:“按住他的頭。”
幾人用力,勉強按住他的頭,我彎腰,只管看著他淺笑:“原本是想讓你走的好看些,你非執拗不知好歹,這就是你敬酒不吃的下場,真是難看。”
於是太高手,將壺中的酒,細流倒下,非倒入他的口,而是徑直倒入他的鼻中。酒辣難耐,才倒了一點,便嗆得他涕淚橫流,不斷大口喘息,言語不能。
“我的好哥哥,你可以安心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