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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對手,你這般的人,配得更高竿的把戲呢。”

我含笑,提起裙襬,欲出門而去。只聞身後清冷一聲高呼:“華蓅姜,你如這蛇蠍心腸的女人,今日落在你手,何苦折磨,不如痛快。”

我頓覺極度好笑,笑聲如珠玉落入玉盤,轉過頭,細細看她眉眼表情,輕聲問:“姐姐的確聰明,卻每每都算計錯誤,你認為要你命的人是我?錯的離譜,簡直好笑至極。放心,她讓你死,我偏不讓你死,你不可以死,你死了,那剛出世的孩子要怎麼辦呢?我這個宸母妃又怎麼忍心看著那孩子孤苦伶仃呢?不可,不可,太過殘忍了不是。”

元妃瞠目,似乎已經猜出我所為,氣息燥急,身體不可抑制微微顫抖,咬得嘴唇失了血色。那眼色狠絕,似乎恨不能上前扼住我喉嚨,生生將我勒斃。

我笑如春水,可是認真告知她:“我篤定你不敢亂來,江家一門,哪止你一屍兩命所能抵得過。老天待你不薄,讓你仗著這個肚子,留一條命,而我,也算準了,你不敢,怎麼看過,你都輸了。”

我轉身,出了房間,吩咐旁邊宮女:“元妃娘娘有孕在身,藥材補品本宮送了許多,盡心給娘服用,不得差池。”

身後的寰渠宮清冷,如是所有被冷落的嬪妃都是這般,那一人所到之處,生出芬芳暖意,便是冬日,也可滿園春意。若是再不見來人,便只有死氣沉沉,就似一圃園中,唯一的繁花頹然落色,就只剩肅蕭茫茫。

我才走到半路,就見清荷急急忙忙往寰渠宮這邊來,樣子格外急迫。

“娘娘,娘娘。”

“何事?這般慌張?”

“娘娘,華將軍正在宮中候著,奴婢說娘娘去寰渠宮了,將軍不走,說是要等娘娘回來,有重要事情相商。”

我撩眼,望向不知什麼方向,淡淡道:“慌什麼,來了正好,我等了許久了。”

人總有懼怕之性,在將軍府過活的日子也有十幾年,便是連哥哥都怕父親幾分,何況是下面的奴婢。於是,每每華瑞瑩或是父親到來,邀月與清荷就格外緊張,像是從前給嚇怕了。

我回到蘭宸宮,見父親正在廳堂等我,臉色焦急,略有浮躁。我遣退下人,與父親入了裡間。

“父親今日如何來了蘭宸宮?”我坐上軟榻,伸手端茶。

“蓅姜,雲清與玄為之事,你應該都知曉,如何還能這般坐的清閒?”父親焦灼,蹙眉看我。

我笑笑,撩眼望過父親:“蓅姜的確知曉,可那又怎樣?我一介後宮女流,能如何?”

“姚衝那賊子,今日一早竟然將雲清玄為帶了去,大理寺裡面有他的人,這番審問過後,定是下獄,不死也只留半條命。為父到處奔走,方才掩住一些半點,不然若是醜事真的全部被翻出來,還有小命可留?”

深深一嘆,父親抬頭,頗為疑惑,視線對上我的,問道:“你姐姐未能生育,長生身子孱弱,再加之你兄弟出了這等紕漏,皇上似乎也頗為不滿,已是少有走動蕊心宮,偶爾去一次,也是看了長生便走,說不上什麼話,真是急煞人也。於是,為父前來找你商量這事,看怎麼辦才好。”

“找我商量?父親找錯人了。”我淡語。

“蓅姜,雲清玄為可是你兄弟,血肉親情,你豈能坐視不理,這等冷酷?”父親聲色高昂,斥責不堪。

我冷笑,眼色如炬,反口:“華雲清,華玄為是我兄弟,難道華安庭就不是?父親若是心中自有親疏遠近之分,就莫要口是心非,聽來諷刺。”

“他們與安庭怎可同日而語?”父親理直,底氣十足。

“父親這話說來真是可笑。難道你喜愛的兒子就是命貴,蓅姜的親兄便是命賤,不及他們來的重要?難怪落水被圍,父親還能有功夫想清楚如何與女兒做一筆準賺不虧的買賣,原來如此。”我側眼,冷語輕吐出口,笑意漸淡。

“他的確無關緊要,可笑的怎會是為父?這一切,你又究竟知道幾分清楚?蓅姜,為父如此做得,自有分寸因由,你可知曉。”

話音一頓,我梗住,心中頓時冰冷,不斷來回品味父親剛剛那一句話。胸懷之中,情緒起伏高低,惶惶然間,只覺得這中間所有玄密,一語半句之間便可分明,可我不確定,若是真相訴之於口,從前那一切所識,是不是就將翻天覆地,陌生如隔世?

我們是彼此的誰?又將成為誰的誰?恐懼焦急如一張繁密細織的網,包裹住心臟,不斷抽縮,拉緊,似乎要榨乾流淌其中的血液,只剩一塊死肉。我懸而忐忑,氣息微亂,明明懼怕,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