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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咚咚敲門聲讓尹鈞白一陣緊張,遲疑少頃才去看門,稍稍嵌了條縫隙,一道人影堪堪擠進來。

“公孫大哥?”見來人是樓淺寒手下公孫彥玉,碧簫略有些意外,“有什麼事嗎?”

公孫彥玉看了眼言離憂,神神秘秘附到碧簫耳畔說了幾句話,深吸口氣等待碧簫回答。碧簫微露難色,遲疑不決:“這師兄不開口我也做不了主,外面若是起了亂子,我一個人畢竟不能照顧周全。”

“溫少主已經同意了,不信的話碧簫少主可以去問問,大局為重,總不能只顧她一人安危啊!”公孫彥玉有些著急,頻頻看向門外,“不如這樣好了,碧簫少主帶著她和我一起去找溫少主,見了面就知真假。”

儘管公孫彥玉對碧簫說的話沒有聽到,言離憂還是敏感地猜到大致內容——公孫彥玉或是領了樓淺寒的命令,或是受溫墨情所託來帶她到外面去。想想這決定也不算意外,在青蓮宮為定遠王賀壽,又提前放出風聲說名冊在這裡,擺明了是場鴻門宴,那些心裡有鬼的人不敢來卻又不能不來,自然要為自己的安全做其他打算。

溫敬元能夠想到花重金聘請亂雪閣擊殺罪臣,那麼聰明的人也不會想不到,可以聘請江湖上的高手保護自己又或者攪亂溫敬元可能設下的埋伏,最好結果是能毀掉名冊、消滅證據,最次也是保護自己安危。為了把潛藏暗處的人馬引出來先行排除干擾,尚存人間的青蓮王和名冊自然是最佳誘餌。

“碧簫,出去走走吧,在這裡枯坐也是煩悶,小心些就是。”言離憂主動接受公孫彥玉的要求,換來古古怪怪目光打量,她倒也不在意,起身拍平衣衫褶皺,先眾人一步走到門口。

門外暗流洶湧,門內畫地為牢,哪裡都不是她想要的,倒不如四處走走逛逛,若是湊巧遇上溫墨疏的話心裡多少還能安穩些。

言離憂本人都已經開口,碧簫再無拒絕之理,微微嘆口氣點頭,才想走在前面,尹鈞白已經搶先一步:“我走前面,王爺跟著我吧。”

言離憂愣了一下,而後點點頭。

尹鈞白的問題她還來不及與溫墨情細緻討論,忘掉所有不願記住的事情後,尹鈞白又恢復成為那個忠心痴情、有些靦腆怯懦的侍從,無論什麼事都先以她的安全做考慮。言離憂希望自己能狠下心逼迫尹鈞白想起,依靠他自主抹消的記憶來證明自己清白身份,然而現在不是好時機,至少要等壽宴結束再說。

公孫彥玉指引著幾人路線,並沒有往人多的主殿行去,而是從小道繞去青蓮宮門口。言離憂老遠就看見一身華貴錦袍的溫墨情長身而立,一群庸碌的訪客間唯有他氣度翩然,接人待客淡漠了些,卻多少有些高門子弟的做派模樣。

“別看師兄對誰都不親近,他可是相當受歡迎的,尤其是那些千金小姐,爭先恐後想要在師兄面前一展風姿,只可惜誰都不曾博師兄多看一眼。”碧簫仿若無意自言自語,“小時候師父常開玩笑,說師兄和君師兄長相清俊,以後要放在君子樓門口當招牌,也不知是不是這句話嚇到了他們兩個,長大之後竟成了最早離開君子樓的。尤其君師兄,自從七年前離開後就再沒有回去過,師父想他卻礙著面子不肯說。我和其他師兄師弟私底下也勸過幾次,無奈君師兄每每談到這話題就沉默,也不知到底怎麼想的。”

君無念是言離憂所見之人中和氣文雅僅次於溫墨疏的,為什麼這樣的人會遠離恩師連面都不願見?言離憂有些好奇,但在四處瀰漫的緊張氣氛下也沒時間多想,才微微發呆瞬息,溫墨情已經走到幾人身前。

“誰讓你出來的?”溫墨情皺眉,壓低聲音呵斥,顯然並非公孫彥玉說的那樣曾允許言離憂出房間。

碧簫立刻想明白是公孫彥玉在說謊,猛然回頭,然而身後早沒了公孫彥玉身影,只剩茫然的尹鈞白隨在言離憂身旁。後悔地重重一跺腳,碧簫難得顯出幾分小女子似的懊惱:“被公孫大哥騙了,他說是師兄你讓我帶離憂出來的!”

溫墨情深吸口氣,面帶責備之色卻沒有直說出口,眉頭皺得更緊:“樓淺寒想鬧什麼,還嫌不夠亂嗎?馬上帶她回房間,等下被人發現就不好辦了。”

在殿前接待賀壽客人的溫墨情要與來客逐一道謝,言離憂在他身邊站著難免會被認識青蓮王的人發現,那些以為青蓮王仍是囚徒的人會怎麼想?碧簫身不在朝廷,對這些細節疏於考慮,溫墨情卻不然,大概猜到公孫彥玉是奉了樓淺寒的命令說謊把言離憂騙出來的,基本上也就推測出樓淺寒打算借青蓮王引蛇出洞的餿主意。

碧簫對溫墨情向來言聽計從,加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