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由才應了一聲,他便將奶茶杯放在了陸由頭頂,轉身便走了。
陸由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就算不這樣,自己也絕不敢偷懶的。他在心裡苦笑了一下,又在做夢了,他不是你的什麼人,又憑什麼要憐惜你。
跪得整個脖子都僵掉的時候,陸由終於覺得,他的頭髮幹了。頭髮被奶茶杯壓出了很詭異的痕跡,他看不到自己,想想也知道有多可笑。只是被灑上咖啡的衣服還有些潮,他不知是不是算可以起來了。
看看天,夜早都沉下來了,天台對面,很好的景緻,可以用一個溫暖的形容詞,萬家燈火。
陸由想,若是再晚,恐怕會耽擱徒千墨的事了,更何況,也應該找個機會打個電話給慕節周。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覺悟,一不小心變為棄子,什麼時候能重新被捻在手上,就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他伸手拿下了頭頂的奶茶杯,先放在一旁,然後一邊聽著恐怖的骨節扭動的聲音一邊活動自己的關節,等行動自如了才拿起奶茶杯,用自己的衣服將有可能沾到的土擦乾淨。回到徒千墨房間,劉頡已經走了。徒千墨坐在沙發上看球賽,手裡握著遙控器倒是一副很悠閒的樣子。
“徒總監。”陸由小聲叫他。
徒千墨一揮手,“杯子洗了。”
“是。”陸由連忙去廚房,徒千墨的家比起慕宅來並不是很大,目測,好像是三室兩廳的樣子,有一個小閣樓,閣樓的門和一切恐怖故事一樣,永遠鎖著。陸由知道徒千墨脾氣,將奶茶杯洗了很多遍,放在櫥櫃裡亮得彷彿不存在。
出來看徒千墨依然沒有任何表態,於是很聽話的在他身後侍立,徒千墨淡淡吩咐,“替我撥個電話給慕節周。”
“是。”陸由的心一下就跳出來了,卻還是順從了命令,慕節周的聲音依然很穩定,“小陸?”
“是我。”徒千墨道。
“他在你那裡。”慕節周仿似並不意外。
徒千墨淡淡道,“這兩個月,他交給我了。”
陸由又是一顫。
慕節周道,“很好。孟曈曚就是你調敎出來的,能教導小陸是他的福分。”
徒千墨笑了,他的笑容有一種帶著蠱惑的陰冷味道,“我的手段,你不心疼?
慕節周聲音很鎮定,“年輕人,多經點教訓總是好的。”
徒千墨將腳舒服地搭在茶几上,“我不急,今晚,先讓他去你那兒?”今晚兩個字意味太深。
慕節周在心裡一聲冷笑,究竟還是年輕,你若不是已經斷定我和陸由之間並無關係,又何必定要將他今晚送來我這裡。可口中卻是笑道,“那倒不必,不過還是要囑咐幾句。”
徒千墨將手機遞給了陸由,陸由的聲音怯怯的,“慕董,我的訓導手冊還沒抄完。”
慕節周聽他居然還記著這一件,也不免為自己積威之深得意,沉聲道,“抄有什麼用,要時刻記在心裡。在徒總監那好好學,要是敢給我丟臉,回來就不是抄訓導手冊了。”
“是。陸由記住了。”聽話的甚至讓人有些鄙夷。
徒千墨接過手機道,“慕董是在懷疑我的職業能力?”
慕節周自然不會接他的話,打了兩句哈哈,徒千墨掛了電話,卻是隨手向旁邊緊閉的屋子一指,“進去。”說完了這句話,徒千墨整個人的氣質竟完全變了,通身充滿了邪魅的氣息。
“什、什麼。”不受任何控制的,陸由突然就怕了。
徒千墨站起身,將半撮髮絲捋到耳後,笑了,“算計了這麼久,我讓你如願以償,你也總該,付些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小徒和小陸還很漫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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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第一日 。。。
許多電影裡為了渲染恐懼,總會有一個鏡頭,一隻手,推開一扇吱呀作響的門,如今的陸由,便是這樣。
進門之前,他的潛意識指揮他向後看了一眼,徒千墨的笑容很難形容,“我的遊戲室。還滿意?”
陸由沒有任何理由和資格說不滿意。遊戲室,他想到他另外的一重身份,不知為什麼,心竟有些抽痛。
徒千墨指著雪白的大床,很大,可以翻滾三個陸由的樣子。
徒千墨的聲音很淡,“脫褲子。”一進這間屋子,他整個人便帶著一種不可違抗的氣場,壓迫感彷彿與生俱來。
陸由一瞬間回了頭,他想,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只有一點點,會以為不一樣的。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