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或者就沒那麼長了。”他看陸由臉紅了,卻依然沒有避諱,“這算是我的,經驗。”
陸由心下不禁有些感動,他此刻也知道了那頂珠子的懲罰劉頡也曾經經歷過的,這不止是教導,更是安撫。
劉頡倒好像完全不在乎他是否領情的樣子,揮手道,“沒事了。”
陸由敲開徒千墨房間的門,雙手捧著跳棋盒子,“老師,我準備好了。”
不帶姓氏的稱呼讓徒千墨非常滿意,他甚至親自幫陸由展開了剛才已經收起來的小地毯,陸由低下頭擺好自己的姿勢,等徒千墨將玻璃球放好就閉上眼睛,心中努力想著劉頡對他說那句話的原因。又回憶自己昨晚表演的細節,只是陸甲的傷勢,關於家的一切還會時不時地湧上腦際,他不去迴避,但也不刻意想,竟然好像也沒那麼難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保持著固定僵持的姿勢,坦白說還是很難的,陸由再掉了一次玻璃球后,越發謹慎小心,倒也真的撐了下來,
不斷滴落的汗水將他額頭正對著的天藍色地毯暈的顏色更加深沉,徒千墨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話。畢竟,這個圈子,流汗是太過平常的事。他這一次沒有伸手去扶陸由,只是在他強撐著起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話,“還趕得及去你哥哥那?”
“哥哥說,要我四點鐘到。從這邊趕過去,車順的話大概不到半小時。時間是來得及的,就是,可能要耽誤學習了。”陸由聲音壓的很低。
徒千墨看了看錶,“我不問你你就不打算說了?”
“沒!”陸由一驚,“陸由本來就要向老師請示的。”
徒千墨瞟了他一眼,“我會叫司機送你過去,看過了哥哥,順便去卡狄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來。”
“是。陸由知道了。”陸由連忙答應。既然還要回宿舍收拾東西,他也不敢拒絕徒千墨的安排。
徒千墨也不再說什麼,陸由走出了門,卻見到了徒千墨特地請的鐘點工吳嫂,大概是剛進門,手上還提著菜,劉頡正在吩咐做飯的事,看到陸由先向他介紹了吳嫂,而後道,“這是老師新收的小弟子陸由。這一陣子都會在家裡。”若是普通人,肯定還會多說一句麻煩您照顧了什麼的,可劉頡天性不慣這些,說了該說的也就是了。
陸由聽他將自己稱作老師新收的小弟子,不知為什麼就有些惶恐,連忙鞠了一躬道,“吳嫂您好。我這段時間暫時住在這裡,恐怕要麻煩您了。”
吳嫂倒是個爽利人,“不麻煩。一個人兩個人都是做。昨兒我就聽說了,只是沒見著人。孩子長得真招人疼,中午想吃什麼?”
陸由哪敢自己點菜,只能說隨吳嫂方便,吳嫂倒是知道徒千墨管他們都極嚴的,也不多說話了,倒是劉頡對陸由道,“想吃什麼就說吧。老師早晨就吩咐了,中午照著你的口味做。”
陸由倒真有些受寵若驚,連道不敢,半天終於說了句油麥菜挺好的。劉頡和吳嫂都覺得他懂事,兩把碧油油的油麥菜還在吳嫂手裡提的袋子裡躺著呢。劉頡當然覺得陸由太委屈自己了,但如今也不好再強他說別的,吳嫂也不含糊,立刻做去了。
陸由直等吳嫂進了廚房才想起早晨徒千墨說過的,除了要加罰八十下藤條,還有每天飯前都再加十分鐘規矩,於是又只得回去了。
徒千墨看他重新進來,心道,這孩子記性倒還不錯,又罰了十分鐘。陸由再一次擺毯子脫褲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呢。又不是噴泉,還要在特定時段展示一番。
吳嫂的手藝不錯,哪怕不是真的自己最喜歡的菜,陸由也吃得很舒服。他知道徒千墨也是會享受的人,在徒家住,倒是真比地下室要強多了。房間不用和別人擠,空調也永遠是最適宜的溫度,吃穿用度都還不錯,除了隨時捱打受罰之外,好像真沒有什麼不好的了。但是卻不知為什麼,他還是那麼想家,想他和陸甲的家。想那個,不歡迎他的陸家。
只是,陸甲如今已經沒有家了。唯一僅有的,是一張打在二條臥室裡的地鋪,就連鋪蓋都不全是他的,再就是,陸由送的,斯諾克球杆。
二條在廁所裡絞了一條毛巾裡的水,而後扔給陸甲,陸甲順手接了抹臉。
二條道,“我老爹跑車去了,我媽估計沒空回來,你先湊合住。”
“嗯。”陸甲點了下頭,“四點多那會,我弟就來了,你別跟他提房子的事。”
“幹他爹!”二條順口接了一句。
“幹你媽爹!”陸甲甩回去。
“那麼大嚼頭汆啊!你跟他又不是一個爹!幹就幹!”二條說話不是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