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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麼都沒有。’

我的人生,我在行走,走過一些時間和地方。突然之間人都不在了,就在洶湧的人群裡,我丟了和我一起走的人。”

半夏驀地覺得心情沉重。不斷地否定自己的人生,價值體系一直在修補之中,時常發現不可彌補的錯誤,於是將一切毀掉,重新來過,到頭來看,只有一片廢墟。司空青戰如此,半夏又何嘗不是?曾經是真的快樂,儘管不可避免地一再遇到悲哀的事情,但她始終逃避著那些不快,她只要自己的心是輕鬆愉快的,並且能夠帶給別人同樣的感覺就好,她這樣以為。直到初二那年的某一天,那個據說是很喜歡她的那位語文老師在校園濃濃的樹蔭下對她說了《孔乙己》中的一句話,不過,改換了幾個字:“半夏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她,別人也便這麼過。”她終於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篤信的價值。

任誰都覺得半夏是一個快樂的人兒,然而她那深深掩藏於心底的自卑卻無人可見。只當她是愉快的,無所謂的,便放肆地開著玩笑,“親”漸變成“狎”,她那深深的自卑便一次次被觸及。現在的她不再是那個開玩笑的,給人帶來愉快感覺的半夏,她只保留了她的微笑,彷彿是天真,是清淺的,一眼望得到底,不是那麼親切卻也感覺很友好。

就是那樣一句話,半夏再不逃避那些悲哀的事情,因為她已經不必要做一個愉快的化身了,她放棄了她的歡樂,只是微笑著。不再是那麼受人歡迎了。

誰在乎誰呢?半夏想。抬起頭看著青戰,青戰未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