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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們學校很差勁似的,在學校裡這麼講會被別人罵的罷。”不及青戰說什麼,弦便接著說下去,“而且離開川上,我會想念家,想念你的。”

“誒呃。想家?”儘管聽到弦說會想念自己時心裡是感動而且歡喜的,可青戰還是擺出了一副嘲笑的表情,“男生嗎?居然會因為想家而選擇市內的大學。”

“當然是男生了,”弦支起身子,壞笑著,“要證明給你看嗎?”

“啊?”青戰先是一愣,但她畢竟不是白痴,瞬間便明白過來,紅著臉低吼:“司空弦,你這卑鄙齷齪的小人!”一拳揮上去。弦靈巧地避開。

“抱歉。我不該開這種玩笑。”司空弦很認真地道歉,但是青戰卻因為又被他輕易避開了而有些惱,不打到弦是不肯罷休了。

司空絃索性坐在床上由她打,青戰倒覺得無趣了。起身出去,走到門口又心有不甘地折回來,伏在弦肩頭,扯開睡衣狠狠地咬了下去。

弦咬著牙,不吭聲。待青戰出去了才長舒一口氣。看自己肩頭,血紅的牙印。這時青戰又回來,弦便緊張起來,這回卻是拿來了醫用酒精和紗布。打一拳再給個甜棗嗎?弦哭笑不得,卻道:“不管用的,要注射狂犬疫苗才行。”青戰面無表情地看向他,弦便乖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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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七節]

夏步送半夏會宿舍,想要說什麼,可是半夏卻只是沉默,倘只有他一個人在講,就顯得聒噪了,只是沉默地走路似乎又不太合適。半夏也是想要說什麼的,卻找不到話題。

“送女生回家,真是老套的招數呢!”半夏其實想要這麼說的,可是,當真這麼說的話,萬一夏步只是單純地對她比較好而已,並沒有喜歡的意思的話,那便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未免會尷尬。——確實,夏步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的話呢。這樣曖昧不明的態度讓人煩惱。然而,她覺得,夏步的確是喜歡她的,因為她看得出,夏步看她時並不是“看小學識字課本半的眼神”——這時她在某處聽別人說的句子,覺得寫得很好,就這樣記下了。

可是夏步沒有說過喜歡她,這卻是事實。

夏步半夏想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心裡好痛。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入心中。

當青戰拿起紗布和酒精往外走時,司空弦終於叫住她:“青戰。”

青戰轉過身,看向司空弦。雖然還是平素裡那平靜的面孔,但那有些緊張的,還有些期待的眼神卻是從沒見過的。看到那樣的眼神,青戰竟也隱隱地有些緊張。

司空弦卻不說話,只是在等。青戰於是放下手裡的東西坐下來。

“你,是喜歡尚澤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司空弦居然會問出這問題!還是以這樣認真的態度。青戰震驚之外覺得好笑還有些生氣。弦怎麼能和尚澤——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他的弟弟在這種事情上計較?

守護了青戰這麼久,太熟悉了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就算別人都看不出青戰有什麼情緒,弦都能夠準確地瞭解到她的想法。弦本來就是一個敏銳的人,對於青戰,更是格外上心,所以儘管青戰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弦還是知道了她的想法。微微低下頭去,輕笑著,卻更像是自嘲。

是呃,尚澤畢竟,已經死了。

有些事,就讓它永遠沉默罷。也許無知反而是幸福的。

弦低下頭去笑,是為了不讓人看到他的眼罷。青戰也有這樣的習慣,又怎能不知道那樣輕鬆無意的笑只不過是偽裝而已?青戰坐到床邊,靠著床頭躺下,雙手交叉疊在腦後,關了燈。弦便也在旁邊躺下,把被子給青戰蓋上。

“好多年了,距上一次這樣談話。”弦輕聲道。小時候尚澤和絃就常常在青戰家一住好幾天甚至一整個假期,那時三個人常常熄了燈在床上聊天,聊到最後睡了,鬱芷和司空櫟就來把他們抱回各自的房間。後來再大些,三個人還是常常在一個房間裡關了燈聊到夜深困到不行才各自回房,但青戰常常因為白天太累而在談話途中就睡了,而且假期中她在自己家裡一睡著了就很難叫醒,每次都是弦將她抱回她的房間,尚澤也和他一起過去。

青戰亦只是輕聲應,良久,緩緩道:“弦,對於尚澤,你是什麼感情呢?”

黑暗中司空弦一驚。“很複雜。”——多半是愧疚。“其實他的心裡也不好過,我們都知道,只是,他總是那樣無謂的樣子,很難讓人去同情他——他就是不想被人同情才那樣的罷。”

“可是,越是想到他那快樂的樣子,越是忍不住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