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往日淡漠的視線遇上文哲磊好奇的打量,倒有種刀鋒般的銳利。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說我虐孕婦太不厚道了,好吧,從44章開始虐身體健康,承受力強的。
☆、晉江獨家發表
嘆息聲剛落,病房的門從外面拉開;景漠宇匆匆而來的腳步非常明顯地頓了一下;往日淡漠的視線遇上文哲磊好奇的打量,倒有種刀鋒般的銳利。
“這位是”問得如此直白的自然不是景漠宇;是隨後帶著才叔和兩個保鏢進門的老爸。
我生怕文哲磊說了不該說的;搶在他起身準備說話之前,先介紹說:“這位是我的朋友;文哲磊,他聽說我病了;過來看看我。”
“哦?朋友呀;坐;坐。”爸爸對我的朋友一向熱情。
我轉眼看著文哲磊;含著滿眼誠懇的哀求對他眨眨眼;藉著給他先後介紹我的兩位至親之人。“他是我爸爸”
文哲磊到底是個有職業操守的醫生,配合著我起身叫了一聲:“伯父,您好!”
“這是我老公,景漠宇。”
“噢,常聽安言提起你。”文哲磊寒暄著伸手,景漠宇的視線在床單上剛被坐皺了的痕跡上停留了一下,才與他禮節性地握握手。
“不過我猜,她一定從來沒跟你提過我。”
我一口氣卡在嗓子裡,乾咳了兩聲,“文呃,你不是說有事要辦嗎?”
“哦,是,那我先走了。”文哲磊告了辭往門外走,我剛要鬆口氣,他忽然回頭丟下一句充滿想象空間的對白。“考慮清楚給我打電話,我這兩天都在A市。”
我心虛地答了一聲,“嗯。”
我以為一向冷漠的景漠宇,什麼都不會問,結果文哲磊剛走,他就問了:“他讓你考慮什麼?”
我想都沒想就答:“他讓我考慮一下跟你離婚,嫁給他。”
他瞥了我一眼,“那你可以直接告訴他答案——不可能。”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你可以試試一個人能不能離婚”
貌似,這個還真有點難度!
文哲磊的事情剛矇混過去,桌上還放著的那束白菊又引起他的注意。他走到病床邊,拿起白菊看了一眼,眉峰驟然一收,指尖從菊花中拈出幾枝白色的百合。
“拿出去扔掉?”他果決地對身邊的一個保鏢說。其實我也早想仍,不過還沒抽出時間。
“這花是他送你的?”他的聲音陰沉得可怕。
“不是他送的,怎麼了?”
“百合花的香氣太強烈,會刺激孕婦的神經,引發頭痛、噁心、嘔吐,嚴重的還可能導致胎兒不穩,甚至流產”
爸爸的臉色當即變了,急忙催促著呆立在門口的保鏢:“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扔遠點!”
想起許小諾如清風迴雪的美,我不由得滲出冷汗,嘴角的笑也是極冷,“明知道我在安胎還送我百合花,看來你的小情人真是恨我入骨了!”
景漠宇手中的花枝應聲折斷,□在他緊收的手指間捻出乳白色的液體。
“阿才!”爸爸已是怒不可遏的大吼。“去把那個女人丟海里餵魚”
“爸,”景漠宇開口制止,身上瀰漫出冰天雪地般的寒意。“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你到現在還護著她?!”爸爸氣得不輕,握緊的右手好像隨時會揮起來。
我忙拉住爸爸握緊拳頭的手,“爸”
他揮開我的手,對景漠宇說:“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們走出去,關上了門,有意不想讓我聽。
其實,要是沒有爸爸在,“你到現在還護著她?!”這句話也會問他。
在菊花中摻入百合,許小諾的陰毒用心昭然若揭,別說爸爸,就連我都恨不得她死無葬身之地,他居然還在袒護她。
有他這般的縱容,難怪許小諾敢明目張膽,有恃無恐。
我忽然很冷,那種冷好像已經融進了血脈,流遍了全身,我將室內的暖氣調高十幾度,還是無濟於事。
未眠的夜,我在黑暗裡看著陪護病床上的男人無聲無息起身,殘月掛在微芒的天上,冷凝清冷一如他的背影。
我發現我並不瞭解他,二十年都不瞭解!
我想起許久之前,齊霖曾問過我,“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此刻,我找到了答案:不是,每晚望著他憂鬱的背影,猜著他永遠猜不透的心思,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