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段婚姻最後以失敗告終,雖然景漠宇回了吳家,但他從來沒後悔過讓我嫁給他。唯一讓他後悔的是,他不該任由著我的性子,讓我起訴離婚。因為我失蹤的那段時間,景漠宇有多擔心我,多在意我,他看得清清楚楚。
我們離婚那天,景漠宇回家時的痛苦和悔恨,他也全都看在眼中。只可惜,他無力挽回。
現在,他回來了。和兩年前比,景漠宇變了很多,但他看我的眼神一點都沒變。他希望我不要再錯過一次唾手可得的幸福。
是他的好演技騙過了爸爸,還是我從頭到尾都在自欺欺人?
我有點茫然了。
望著花園中凋謝的合歡樹,我恍然又看見我離開會議室時,他看我的眼神,好像真的沒有變,和他離開之前一樣,還是深切的不加掩飾的無奈。
難道我錯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欠了很多的債,這週一定要把該還的還了,該補的補了。
我決定了,今晚會有58章,不過可能會很晚,大家明天早上一定可以看到的!
☆、挽回
難道是我錯了嗎?!
我以為經歷了兩年的沉澱,他回來了。我以為他只想拿回自己失去的;對於我們的關係;他早已看淡,可以淡然處理我們的感情;我也可以放下自己的執念;專注地和他共演一場戲,讓爸爸可以走的安心。之後;我是我,他是他;我們再不會有交集。
不曾想到;景漠宇回來短短兩天;我平靜的生活已被攪得天翻地覆。從第一次的“酒局”;到今天爸爸勸我們“復婚”;所有的假戲都偏離了我設定好的劇本,沿著他的編寫的劇情發展下去,偏偏我不知道他設定的故事結局是什麼。
也許,生活本就不是劇本,沒有人能把握故事的結局。
傍晚時分,景漠宇打電話回來,說是晚上有事情要辦,可能要晚些才能回家。
這一句“晚一些”讓爸爸直等到半夜,我費了很多唇舌才哄著他去睡。臨睡前,他拉著我的手不停地說:“言言,這一次千萬別再犯倔了,給漠宇一個機會吧,我看得出他對你是真心的。”
我敷衍著點了點頭,回到房裡卻失眠了。
從櫃子裡抱出上了鎖的箱子,拂去灰塵,慢慢開啟,裡面放著他的舊睡衣,舊襯衫,還有舊相框,舊這些都是他最喜歡的,走時太過匆忙,一件都沒有帶走。
我不知道這些舊東西他是否還在意,可我還是為他留著。
門口響起了車聲,我匆忙收拾好東西,關了燈上床。至於為什麼要關燈,我也說不清,可能不想讓他以為我在等他。沒過多久,門輕微地響動了一下。
我躺在床上沒有動,夾著些微酒氣的寒意漸近,我不禁打了個寒戰,身上的被子輕微一顫。他無聲地坐在我身邊,拉高搭在我腰間的薄被,圍在我肩上。
之後,他一直沒有動,沒有睡下,也沒有離開,只是坐著。而我,身邊坐著個不知意欲何為的男人,自然也不可能睡著,心亂如麻。
也不知過了多久,因為一個姿勢保持的太久,我的半個身子壓得有點發麻。我正考慮著要不要翻個身,他終於有了動作,不過不是睡覺,而是開了床頭的檯燈。“既然睡不著,就別再睡了,起來給我煮杯醒酒茶吧。”
我真心地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至少可以起來活動活動,免得半身不遂。
於是,我揉著麻痺的手臂從床上爬起來。藉著朦朦的燈光,我瞄了他一眼,只見他眼底一片清明,看不出一點喝酒的跡象。“你喝酒了嗎?”
“嗯,喝得不多,但足夠‘亂性’的”
不等他說完,我已飛速下床,直奔廚房。
“多放點蜂蜜。”他含笑的聲音徐徐飄來,一如,既往。
我“年久失修”的技能卻不是一如,既往,在廚房叮叮咣咣了好半天,發呆了不知多少次,我才煮好了一杯味道頗為怪異的醒酒茶,也不知忘了多少味配料,唯一記得的,就是多放些蜂蜜。
煮好了醒酒茶回房,滿臥室都是綠茶加甘草的濃郁沉香撲鼻而來。
景漠宇已經沐浴上床,正在講電話。“還要過段時間嗯,我知道您身體怎麼樣?我會盡快回去。”
在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時差,不難猜出這個電話來自美國,也不難猜出,美國也有個人在急著等他回去。
講完了電話,他接過我手中杯子,同時也順勢也將我拉進懷裡,讓我避無可避地被囚入熟悉的香氣中。
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