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鼻端,勾起了許多沉澱的記憶,我想起他第一次伏在我的頸窩,說他很喜歡這個味道,也想起我們毫無間隙地相擁著,他說:“我喜歡你的味道以前聞著,心裡很暖,現在聞著,越來越誘惑”
想到這裡,我猛然反應過來,形勢不妙,可惜為時已晚。
他已放下手中喝了大半的醒酒茶,一翻身把我結結實實壓在身下,細碎的黑髮垂落在我臉側,一滴滴冰涼的水珠墜落在我臉頰。
心底一沉,我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答得理所當然:“如你所願——我演好我該演的角色,你自然會給我想要的。”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不想再費力猜來猜去,我直接問:“景天,還是我?”
“我想要景天那樣的公司,隨便就可以註冊個十個八個。”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從上到下繞了一圈,意圖不言而喻。
我認命地閉上眼睛。
之後發生的情形可想而知,該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一室凌亂過後,他心滿意足摟著我睡著,我在半夢半醒間依稀明白,他想要拿回的“失去的”指的是我!
我早該想到的
日升日落的平靜中,一個月的時間飛快地流逝,景漠宇一直沒有離開景家。
有天我在辦公室裡翻日曆,數日子,我驀然發現,這不知不覺度過的時光和情竇初開時的夢想十分相似。
我每晚與他相擁而眠,早上睜開眼睛總能看見熟睡中的他,晨光暖暖照著他微揚的唇角。
我們一起吃早飯,一起去公司上班,雖然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還是有很多瑣碎的工作需要我來負責。比如,陪他應酬客戶,給他整理檔案,還有倒咖啡,買午飯!
景天的人見了我還要尊稱我一聲“景總”,可我知道,我的地位早已一落千丈。
偶爾閒來無事,景漠宇也會陪我看電視劇,特別是愛情倫理劇,他看得比我還要專注。
我印象中,他以前只看新聞和體育節目。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這種愛情片了?”有一次他特意帶我去看一部愛情電影的首映,我終於按耐不住心中氾濫的迷惑,問他。
他斜倚在貴賓席的沙發椅上,面對著大螢幕淡淡回答。“從我被你拋棄開始。”
雖然對他的形容詞並不苟同,可我還是被勾起一種莫名的惻隱之心。“看這種片子,會讓你心裡舒服嗎?”
“不會,”他說。“但會讓我學會怎麼挽回喜歡的女人。”
喜歡的女人,如果他指的是我,那麼:“你好像,還沒學會!”
有時候,他也會心血來潮帶我去泰國的小島變態溫泉;或者帶我去天山,在千年不化的積雪中耐心等待著凍僵的我主動往他懷裡擠;又或者帶我去西湖邊喝喝茶,談談理想,談談人生,“順便”問問我:“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復婚,爸爸已經不止一次催我了。”
我硬生生把一口滾燙的熱水嚥下去。“我們可以去辦個假證。”
我看我一眼,面不改色。“你想怎麼樣都隨你。不過宴會一定要辦,我美國的爸媽和叔伯要來參加,屆時可能會有些媒體要報道”
弄得人盡皆知,萬一被媒體爆出偽造結婚證,吳家的顏面往哪擱?“呃,我再考慮考慮。”
“嗯,你慢慢考慮。”他低頭抿了口茶,問:“你這個月的月事好像推遲了幾天吧?”
掰著手指一算日子,果然晚了五天。我明明在危險期的時候逼他採取了安全措施,難道他難怪他那幾日帶我去了泰國小島,什麼都不做,專心致志折騰我!這個男人果真越來越陰險了。
不安地撫摸一下小腹,想起曾經失去過的孩子,心中隱隱作痛。
忐忑中度過了幾日,我拿起辦公桌上的日曆數日子,今天已晚了整整十天。我的“親戚”還是沒來看我,腸胃的不適感也越來越明顯,這讓我越發的忐忑不安。
“請問,這裡是不是有人叫外賣?”門外響起洪亮的詢問聲。
我的秘書大聲斥責。“你別叫這麼大聲,這裡沒人訂外賣!”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走錯了。”我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推開門,只見一箇中年大叔提著兩袋外賣正在東張西望。
細看他的樣子,原來是曾經在綠湖公園救過我的那個大叔。
秘書剛要說話,我抬手阻止她。“沒你的事,去忙吧。”
無視秘書不解的目光,我接過大叔的外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