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事並不在意,本就是她把他強拉進來的,要是有錯那也是她對不起他更多些。
只是付嬪實在不善言辭,說了兩句便在一邊抿嘴笑著,只方美人跟只小麻雀似地嘰嘰喳喳把進來宮裡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
第一件是齊曦瀾養好了傷,又開始上朝,皇上待他與以前無異。
這事李淺知道,齊曦瀾怕她在宮裡寂寞,特別送了點小玩意進來,說謝謝她幫忙。只是她忙著抄詩,根本沒時間碰。
第二件是榮嬪受寵,新近晉為榮妃。
宮裡妃嬪的位分大都是進宮什麼樣,還什麼樣,皇上對女色一事上清淡,也就沒下旨晉過幾人位分。除了花妃從貴人晉到妃位,李淺一進宮就是貴妃外,這倒是第三個了。
榮嬪接旨後自是欣喜萬分,越發不知進退。
李淺也猜不出齊曦炎在想什麼,不過這樣沒有分寸的女人在宮裡能長久得了才怪,自會有人想辦法收拾她。
第三百一十一章 侍寢綠頭牌
第三件卻是冀皇后,是最要緊的一件。聽說她近日身體不好,終日纏綿臥榻,越發不愛出門了。
李淺對冀皇后的感情是百般滋味兒,說不上多好,可也時而掛心。她不希望她出什麼事,這位皇后娘娘也曾習過武,身體一直不錯,這回怎麼又突然病倒了。
讓人去皇后殿探望了一次,還送了些補品過去,不過派去的人卻沒見到皇后,只說皇后在靜養,連面也沒照。
李淺心中有疑,皇后這病來得太過蹊蹺,可惜她現在自身都難保,實在沒有心力管別人。她每日還是待在昭陽殿,繼續抄她的詩書。但有件事,她還是留了心的,那個女官她讓小夏子去查了鳳鳴殿,看看那裡有沒有一個看著臉生的宮女。
小夏子回來稟報說,那裡每個人都是榮嬪剛進宮時就跟著的老人,也沒聽說最近去過什麼新人?
李淺心中疑惑,不是鳳鳴殿卻出現在鳳鳴殿,又是去過皇后殿,這裡面會有什麼隱秘嗎?奶奶的,她到底是哪個宮的?
本來她也不想費勁巴力的找人,可就是覺得心中不安,這會兒回想起來,那個女人走路時腳步沉穩,會武功是絕對不假的。一個會武功的陌生女人在宮裡出現,不讓人懷疑才怪呢。
可查探之後的結果卻是,這個女人好像從宮裡消失了。小夏子在各個宮裡都打聽過,都沒看見這樣的人。
李淺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幾日之後,齊曦炎終於肯見她了。
前來傳旨的是小路子,一進門便笑道:“皇上體恤娘娘這些日子的辛苦,想召娘娘去寢宮敘話。”
李淺瞅他一眼,罵道:“你少給我說冠冕堂皇的話,就老實說皇上叫我去做什麼吧。”
“這奴才不知。”
這小子越來越滑頭了,還真懂得撇清關係?
李淺冷冷一笑,“不知嗎?聽說近來路公公收入頗豐,莫不是又攀了什麼高枝了?”
這幾日小夏子四處奔走,雖沒查到那女人的線索,卻意外得知了一個訊息,一個關於小路子的訊息。
據說這位路公公新近在宮外買了一座豪宅,還有幾個年輕貌美的丫鬟在裡面伺候,真真是好一個風流太監,風光無限啊。
這訊息是一個路公公平日裡最親信的人無意間露出的,被小夏子聽到,稟報了李淺。
而她聽到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小路子收了黑錢了。送錢的人不一般,所收的數目的恐怕也驚人吧。否則以他一個太監總管,又哪來那麼多錢買宅子?
想當初她做總管時,也收過一些,可就算這樣,再加上齊曦炎多年上次,最後攢下的也不過是兩萬兩而已。
而那宅子,沒有十萬是買不下的。
這小子果然翅膀硬了,現在也學著玩黑的了。可小心把他自己玩進去啊!齊曦炎眼裡又豈是揉沙子的?
他為什麼收禮,收的是誰的禮,現在又為誰辦事,這些且等日後再說。不過這會兒,還不是完全拆穿他的時候。
小路子聽得心驚,撲通跪在地上,磕頭不止:“娘娘恕罪,奴才不敢,您永遠是奴才的主子。”
“你知道就好。”她說著站起來,吩咐小夏子給她更衣。這幾日每日抄寫詩詞,弄得渾身髒兮兮的,手上也盡是墨汁。
她進寢宮時,齊曦炎如往常一樣倚在榻上看摺子。瞧她進來,招招手令她坐下。
李淺聽話的坐在對面的椅上,半月沒見,他沒什麼變化,神情依舊淡然,對他也似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