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般。
這是消氣了嗎?
她暗自嘀咕著,越發偷偷瞧著他臉上表情。
齊曦炎甩了奏摺,直直地盯了她許久,突然問道:“你猜朕在想什麼?”
李淺咧嘴,他心裡在想什麼她又怎麼知道?
“臣妾不知。”
“你若猜中了就免了你抄詩的懲罰,若是猜不中處罰加倍。”
李淺努力想,只隱約覺得這很像是他藉故要發落她了。可這樣的話能說出去才怪?
她拍拍胸口,安慰自己:李淺,你要鎮定一加一等於二,二加二等於幾啊?
心臟開始猛烈跳動,腦子裡像灌了漿糊一樣,好半天才道:“皇上剛才想什麼,臣妾不知道,不過皇上這會兒想什麼我卻知道。”
齊曦炎挑眉,“哦?”
“皇上一定在想,臣妾現在要說的是什麼?”
齊曦炎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這丫頭永遠有那麼多鬼主意,只是這些主意用的太不是地方,若她用到如何教養孩兒,如何與宮中女子和睦上,倒更得聖心。但如果真那樣的話,她也就不是李淺,與宮中嬪妃一般無二。
那麼那樣的她,他還會喜歡嗎?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就忍不住有些頭痛,頭痛的是自己什麼人不好喜歡,卻偏偏喜歡上了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許久,齊曦炎眼神才從她臉上調開,“行了,今**猜不中,朕也不為難你了,明**就去學規矩吧。”
李淺一嚇,這是來真的嗎?
宮裡的嬤嬤一個個都如狼似虎的,真要教到她們手裡,不脫她一層皮才怪。
她求道:“皇上,能不能不把我交給宮裡的嬤嬤?”
看她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齊曦炎難得開心了一回。
她也有怕的時候?
“放心,朕不會把你交給嬤嬤。”
李淺剛鬆了半口氣,卻聽他又道:“朕這裡有個籤筒,裡面裝著所有宮中之人的名字,你隨便抽一個,那個人就是你的教習了。”
小路子拿過來一個籤筒,李淺留了個心眼,偷偷數了數,那裡面正是二十二個。
這宮裡妃嬪,算上她是二十三個,這裡面卻是二十二,難道皇上竟把她交給他那二十二個嬪妃之一嗎?
齊曦炎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抽嗎?”。
李淺頓時像吞了黃連,心裡直恨他害人太狠,把她交給他的女人,還不如嬤嬤呢。可這會兒抗旨結果會怎樣?
李淺大約能想象得到,他雖寵她,可她若敢把籤筒摔在他臉上,那也不會得了好。雖然她確實很想這麼做
她問:“抽了有何好處?”
“抽了就免了你的抄書吧。”
李淺衡量了一下,就算沒好處,她也得抽啊。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她吟唱著,長笑一聲,伸手打翻籤筒,然後把最近的一個踩在腳底,自始至終都沒多瞟一眼。
不過,等撿起來她才發現,這竟然他招幸嬪妃的綠頭牌?
心裡忽有種奇怪的感覺,他把綠頭牌都當兒戲,這是要向她證明什麼,還是又憋上什麼壞主意?
小路子接過她手中牌子,看了看,高聲唱道:“皇上今日寵幸寧嬪娘娘——”
李淺怔了怔,抬腿就對他一腳,“你胡咧咧什麼。”
小路子這才想到自己失言了,往常念慣了綠頭牌,竟一時錯口了。
齊曦炎輕笑一聲,順手推舟,“這樣也好,今日就召寧嬪侍寢吧。”
這是故意氣她嗎?
李淺鋼牙磨碎,卻也無可奈何。皇上召哪個女人侍寢她能忍,可為什麼偏偏把她交給一個剛及笄的小丫頭呢?
讓她跟個小丫頭學習禮儀,是說她連個小丫頭都不如嗎?
心裡恨得要命,齊曦炎說更大的懲罰在後面,看來這懲罰果然比抄詩更甚啊。搶過小路子手中的綠頭牌,使勁撅折了,然後大跨步走出皇上寢宮。
奶奶個圈,下回他請她,她還不來了呢。
看見李淺身影消失,小路子小聲問:“皇上,綠頭牌折了,要重做一個嗎?”。
齊曦炎淡然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不用,地上多得是呢。”
小路子“啊”了一聲,把地上的綠頭牌一一撿起來,竟發現每一個都寫著寧嬪。他暗歎一聲,真搞不懂這位萬歲爺,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這幸虧貴妃主子沒發現,否則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