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問:“這位大人,不知您是?”
女官冷聲道:“本官乃是司正司的,奉司正大人之命前來帶人。”
誰不知道她是司正司的。李淺又問:“大人是哪位,怎麼沒見過您?”
“這你無需知道。”
李淺心知有異,宮中女官都是登記在冊的,哪有問及姓名卻不肯說的。
她真的是宮中女官嗎?
心中有疑,也不急著逃跑,且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跟著那個女官出了監牢,這一道她都在留心她,這個女子腳大手粗,手掌微繭,下盤沉穩,似乎很像是練武的。
她加著小心,生怕她會突然發難,等遠遠看見司正司的大門,才略略鬆氣。
是她多想了嗎?這人並不是刺客之類的?
她不怕見盧司正,這位司正大人乃是宮中的老人,自然認得她這個貴妃。她進到司裡,最多就是丟個人,於性命倒是無憂。可若碰上幾個不認識的刺客可就麻煩了。莫怪她現在草木皆兵,實在是被人刺殺的太多了。
“你在這兒等著,一會兒等司正大人傳喚。”那女官睨了她一眼,一甩袍袖走了,留下她一個站在殿外臺階下。
李淺心中一動,看見殿們站著兩個宮女,便走過去笑道:“兩位姐姐,你們看那是什麼?”
兩人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剛抬起臉,就覺身子被人一點,幹抻著脖子一動也動不了了。
李淺見時機大好,一刺溜鑽到殿前一個盛水的大缸後面。且在這兒先躲一會兒,等人都走了,便可去昭陽殿了。
她剛站定,就聽到殿內有人道:“那個朝陽殿的宮女帶來了嗎?”。
李淺聽得清楚,那人正是盧司正。
有宮女回道:“已經帶來了,在殿外等著呢。”
“叫進來吧。”
“諾。”
那宮女應一聲,卻不肯走,小聲道:“大人,休怪奴婢多嘴,那人即是昭陽殿的,大人還是多寬容點。”
盧司正點點頭,她也不想招惹昭陽殿的人,那位貴妃娘娘絕不是個好惹的人。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卻對這位主子知之甚深。若她沒猜錯,她與兩年多年那位備受寵愛的總管大人大有干連,或者根本就是一人。否則天底下哪有長得這般相像,性格又這般相似的?
“去吧,把朝陽殿宮女請進來吧。”
“諾。”宮女去後片刻,匆忙回來稟報,“大人,殿外並未有人。”
“怎麼回事?”
“奴婢不知。”
盧司正匆匆走出殿外,看著空蕩蕩的殿門,頗有些疑惑。這宮中有哪個人敢在司正司這麼放肆,未經審問就敢逃跑的又有哪個?
她心中一動,“趕緊去朝陽殿查查,這人可別是宮外混進來的。”
一干人匆匆忙忙而去。盧司正一回頭,突然瞧見站在殿前的兩個宮女,她們抬著頭,也不知看的是哪兒?
在司正殿前也敢如此無禮?她走過去重重一推,那兩人突然橫著倒地,身體僵硬如石。
她嚇了一跳,慌忙叫著:“有刺客——”
李淺暗叫不好,見盧司正欲再叫,忙從她後面把她點倒。
她心裡直後悔為什麼點了那兩人穴,剛才若直接逃跑,這些人也未必追得上她。只是那時鬧將起來,必會引來御林軍追捕了。
見盧司正揹著身,估計看不見她的長相,李淺慌忙跑走。
今天事鬧這麼大,恐怕過不了多久齊曦炎就會知道,他雖不一定猜到這“刺客”是她,但多半也會起疑。
現在她只希望他不會想到她,更沒到昭陽殿去過啊
小夏子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李淺,急得頭狠狠撞牆,他心裡太明白,若這回再找不到貴妃,絕不是打個板子就能了事的。
正心急火燎呢,忽見幾個司正司的宮女往這邊而來,領頭的乃是司正司的一等宮女翠煙。
他忙走過去,問道:“可是有娘娘訊息了?”
那宮女疑惑,“公公在說什麼?什麼娘娘?是貴妃娘娘嗎?”。
小夏子直想抽自己嘴巴,他怎麼這麼嘴快?李淺不在的訊息是絕不能外傳的。
忙笑道:“翠煙姐姐誤會了,不是貴妃,雜家還以為是皇后娘娘來傳旨了。”
他一向嘴甜,又從來不以總領太監的身份壓人,對人和氣,表面功夫做的極佳。宮裡人大都喜歡他。翠煙聞言笑道,“估計你是看錯人了,我要是能調到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