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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沈致,沈致,那個她心裡一直惦記著的人,曾經她發誓想要嫁給他為妻的人,原來已離她這麼近了。

看著李淺嬌俏的臉,似羞澀般染上了點點紅暈,齊曦炎心裡莫名的不舒服,強壓住一絲煩悶,冷聲問:“這個沈致,你可認識?”

李淺這才晃過神來,假裝淡淡道:“幼時玩伴而已。”

齊曦炎掃了她一眼,忽的扔了筆,把寫了一半的宣紙揉成一團,擲在地上。

“既如此,哪天就叫過來見見,你和他好好的擬個章程給本殿。”

“喏。”

李淺心中大喜,只念著終於可以見到心上人了,根本沒注意齊曦炎的眼神閃爍,是何等怪異。

齊曦炎一直是個行動派的,第二日就真的把沈致叫到皇子府,同來的還有付言明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遠遠的,她只一眼就認出了他。七年未見,他變了許多,身材陡然拉長,五官也長開了。他面板很白,就像絕大部分的文人一樣,但也因為面板白,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著既聰明又驕傲。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定定地望著她,展顏一笑,就好似三月春風一下吹暖了人心。

或許他沒有付言明那麼玉樹臨風,但他自有一種風度,讓人覺得只要看著他心裡就舒服。

“我是李淺。”她含笑著先報了姓名,心裡也有些忐忑,不知她是否還認得出這個土黃衣衫的她。

“我知道。”沈致溫柔一笑。

李淺心中狂喜,她知道他認出了她,或許他也同她一樣,心裡永遠都存著彼此的身影吧。

“唉,小淺子,怎麼有了舊人忘了新人,見了本公子都不招呼了。”付言明一步跨過來拍向她肩頭,嘴裡說著埋怨的話,好像與她關係很親密。

他今天特意帶上了那把扇子,在胸前搖來晃去,倒把他襯得更加丰神俊朗。

李淺不著痕跡地躲閃了一下,心說,他們何時這麼熟了?京都裡都傳說付公子眼睛長在頭頂上,為人冷淡又驕傲,輕易不與人攀談。難道傳言竟是虛的?

她卻不知付言明雖冷淡,可也得看對誰,若是有人入了他的眼,那便再熱情也不為過。她的一幅扇面大大打動了他的心,自也有了結交之意。所以見一下沒拍著,魔手便又伸了出去。

手指剛要搭上李淺的肩,就聽廳外傳來一聲輕咳,接著齊曦炎邁步走了進來。他今日穿一件紫色的蟒袍朝服,雙眸澄明地如玉似水,帶著笑意的嘴角透著溫潤和善,那舉手投足間的行動貴氣天成,讓人望之只願低至塵埃地去仰慕著他。

“拜見五殿下。”幾人躬身以禮。

齊曦炎對著付言明點點頭,忽然長施一禮,對著略有些乾瘦的中年人笑道:“今日能請到吳逸先生,本殿真是榮幸之至。”

吳逸,這不顯山不漏水,長得也不咋樣的乾瘦老頭居然是燕朝最有名的大儒吳逸?

這話一出,連付言明在內的幾人都吃了一驚。

第十九章 初露頭角展大才

付言明本來是在門口遇上吳逸的,見外府管家馮通對他恭敬有加,親迎入府,還以為是他的親戚長輩,誰想竟是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

吳逸字長天,東陽人氏,乃是極有名望的世家,吳家的嫡出子弟。雖自幼才華橫溢,受盡寵愛,卻也被視為吳家的異類。他性格古怪,行為乖張,經常埋首書堆,學問做的極好,著書無數,卻從不喜與人結交。

皇上也多次招他入朝為官,都被他冷眼拒絕,皇親國戚,豪門大族在他眼裡形同狗屁,就是吳家的族長想跟他說句話,也得看他心情好不好。齊曦炎今日能把他請來府裡,那絕對是驚掉人下巴的奇事。

面對眾人的恭維和敬佩的神色,吳逸表情一直淡淡,他對齊曦炎拱了拱手,朗聲道:“吾之所前來,只商談開科取士,不談其他,但不知是何高人提出這真知卓見?”

他來京都數月,本是訪友而來,被齊曦炎得知住所,親手寫了一篇“科舉考試選取優異計程車人”的文章送去府門,就這一片紙,也無需延請,他便自己登門了。由此可見這“開科取士”四字魅力果然無窮,惹得大儒都心動了。

眾人頓時了悟,都看向齊曦炎。

“這個問題本殿也很想知道。”齊曦炎輕哼一聲,眼睛在李淺和沈致兩人之間逡巡,頗含意味。

李淺想,沈致是男子,現在正是一展宏圖的大好時機,她黃門一枚,暗淡前途,又怎能跟他搶功勞?所以她很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