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飛機啊?”耿墨池擁著她走出機場覺得好笑。
白考兒沒理他,她忽然虛弱得說不出話,巨大的失落感讓她不知所措。走出這一步,你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她在心裡告訴自己。
耿墨池叫了輛車,把她扶進車內。已經是夜幕降臨了,大上海的繁華在車窗外一覽無餘。耿墨池先把她帶到一家酒樓裡吃過飯,然後再打輛車直奔自己的住處。
“你在上海有房子?”
白考兒很好奇,吃了飯,她的臉上恢復了些氣色。
“我真正的家其實就在上海,當然會有房子。”
“那你怎麼老往長沙跑?”
“長沙有你啊。”耿墨池哄她。過了一會兒又說:“葉莎是湖南人,她一直不喜歡上海,一直待在長沙,沒辦法,我只能兩頭跑了原以為再也不用跑了,沒想到還是要跑,看來我跟湖南是真的有緣”
“聽說你的工作單位也在上海。”
“是,我的生活圈子都在上海,”耿墨池望向車窗外,一張臉在燈光的對映下忽明忽暗,“為了葉莎,我才將自己的工作室安排在長沙,但感覺還是像個過客,跑了這麼多年,始終沒有家的感覺,在上海就不一樣了,感覺空氣都親切。”
“強龍鬥不過地頭蛇,看來我不敢得罪你了。”白考兒直嘆氣。
“你明白就好,現在是我的地頭,你敢得罪我!”耿墨池笑著摟緊了她。
他的住處離市中心有點遠,環境相當好,車子一駛進小區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四處都是綠樹環繞,一棟棟燈火通明的住宅樓掩映在綠樹叢中。車子最後停在一排歐式風格的小高樓前,白考兒下車一看就知道這房子價格不菲,複式的結構,闊氣的大陽臺,米色大理石外牆,家家戶戶都有綠色的落地大窗,典雅中顯出格外的盛氣凌人。早就聽說上海的房子很貴,普通工薪階層能住個七八十平方米的就很不錯了,能住上這樣兩百多平方米的豪宅絕非等閒之輩,這讓白考兒開始猜測他的身家,冷不丁冒出一句長沙話:“你有錢撒,住這麼好的房子。”
耿墨池聞言呵呵直笑,牽她上樓道:“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因為沒錢而把你賣噠。”說的竟也是長沙話,很難聽,逗得她哈哈大笑。
302—這是他的門牌號。他掏出鑰匙開了門,非常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姿勢。白考兒又是笑,樂呵呵地進了門,可是前腳進去,燈都沒開,那傢伙就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扳過身子,將她貼在冰冷的牆上瘋狂地吻她,“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好高興你能跟我來上海我想”他話還沒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服,把手伸到她的胸衣內,意亂情迷。
“沒辦法,我橫豎是貞節不保了。”
她咬著他的耳朵吃吃地笑,含糊地抱怨,“你這人怎麼”
“直奔主題是吧”他在黑暗中也笑了起來,口齒不清地答,“是啊,人類永恆的主題呢,我不想跑題”說著將她整個地貼住自己胸口,兩人手忙腳亂地很快失控。
當一切平靜下來後,兩人在黑暗中擁抱了一會兒就進浴室沖涼,從浴室出來兩人各自換上睡衣鑽進暖烘烘的被窩,耿墨池靠在床頭抽菸,若有所思地打量悶不做聲的白考兒。
“幹嗎心事重重的?”他看著她說,“其實既然已經走出這一步了,你就沒必要還揹著包袱,幹嗎跟自己過不去呢,放鬆一點,對自己好一點,愛是不需要在乎別人說什麼的”
“你真的不在乎?”
“我的字典裡沒有在乎兩個字。”
“那你也不會在乎我?”白考兒一針見血。耿墨池別過臉盯著她,若無其事地吞雲吐霧,姿態優雅,表情卻很冷漠,“你要的‘在乎’是什麼?要我娶你還是要我整天甜言蜜語地哄你?告訴你,我一樣都不會!”
白考兒感覺自己在墜落,墜落,一直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剛才還纏綿得死去活來,轉瞬間就翻臉不認人,這個男人實在是冷酷得可以,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表現出自己的懦弱,強裝鎮定地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賴著你的,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在你毀滅別人之前,有可能先毀了自己!”
“早就毀了!”
耿墨池叫了起來,剎那間眼中寒光直射,“在他們沉入湖底的時候”聲音嘶啞空茫得像來自狂風呼嘯的山谷。
一句話封了她的口。可怕的沉默!
“謝謝你的提醒,”她沉思良久心在滴血,感覺被這個男人撕得皮開肉綻,臉上卻笑著,“原來我們都已經毀了,這樣很好,一切從頭開始,很純粹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