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很純粹的毀滅一樣。”
“是啊,這正是我想說的嘛。”
耿墨池也笑,表情像放電影似的一下就跳過去了,方才的冷漠狂暴瞬間又不見蹤影,白考兒驚訝地看著他,這個男人會變臉!他很會找臺階下,話還沒說完就一把抱住她,嗅著她髮間的芬芳,目的明確,又要開始人類的主題!
“別,別,你不覺得我們有點過分嗎?”她遲疑著說。
“沒辦法,誰叫我們這麼無恥呢?”耿墨池答。
老天啊,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如此令人心動,雖然她還是無法擺脫那種心虛的感覺,雖然此刻兩人是赤裸相對,雖然她還是看不清他眼中閃爍的目光後面是什麼,但有什麼辦法,正如他說的,已經毀了,那就毀得徹底點吧,最好粉身碎骨連渣都不剩!可是淚水還是順著她的眼角淌了下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宛如窗外沉沉黑夜整個地壓倒了她。因為從這一刻開始,她的人生已經改寫,一個已經被毀滅了的人的人生,註定了不會是一個好的開始,至於結果,更是茫茫無際,黑暗無邊
NO。1 他把我當妖精了(1)
還是那個時候的秋天,十月。
華天大酒店華麗依舊,西餐廳內音樂繚繞,精緻的燈飾裝點得恰到好處,燈光不是很亮,卻透著華貴。我約了米蘭和李櫻之吃飯,已記不起是第幾次在這裡吃飯了,反正我們是這裡的常客,平常誰有了什麼喜事或是難解的憂愁都會到這裡來,有時候是用餐,有時侯是喝咖啡,每次不管來之前有多麼的煩憂,幾句玩笑一開,很快就是歡聲笑語的了。三個女人湊一塊兒,想不熱鬧都難!
可是這次呢,三個多月不見,大家本應有很多話說,可是除了沉默,就只有彼此餐具的碰撞聲,確切的說,是我餐具的碰撞聲,因為從頭到尾,只有我一個人在吃。米蘭和李櫻之面面相覷,看著揮舞著刀叉狼吞虎嚥的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們認為我此刻應該悲傷地躺在床上等人安慰,至少也應該食不知味,痛苦得讓人心碎才對。我的反常估計讓兩人有點兒害怕。
這一天離祁樹傑出事剛好九十三天,國慶節剛過。
“你沒事吧?”米蘭小心地問。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嚼著滿口的食物很平靜地說。其實我心裡恨不得拿刀殺人。
“真的沒事?”李櫻之也問。
這倒讓我覺得好笑,我雖然心裡憋悶,但外表看來還是活得好好的,一沒哭二沒鬧三沒上吊,按外人的看法,我活得滋潤著呢。國慶長假我都沒怎麼出去,一個人在家清理屋子,把所有屬於祁樹傑的東西全都扔進了儲物室。然後用一把大鎖鎖住,往事就那麼被我滿懷仇恨地鎖進了陰暗角落。接著我開始換傢俱,包括床上的被單,還有窗簾,盆景和各種擺設,只要是能換的我全換了,以至於米蘭和李櫻之來找我時,都以為走錯了房間。她們看著忙得氣都喘不上來的我半天沒回過神。我看到兩位老同學卻很是高興,馬上拉著她們來到酒店,點了一大桌子菜。
“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放心好了,我不會尋短見的,我才不會傻到為背叛自己的丈夫去陪葬呢,你們看著好了,我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活得好。”我微笑著說。這倒是真話。
“你能這麼想就好,我們也就放心了,”李櫻之握住我的手說,“要是覺得日子難過,我們會經常來陪你的,我老公去上海學習了,毛毛也送去了奶奶家,我有時間。”她比我要早一年結婚,孩子都四歲了,過得很幸福。米蘭沒結婚,在雜誌社工作,也一直過得很快活,她這人什麼都很好,就是對錢太敏感,沒說幾句就直奔主題,很不是時候地問了句,“聽說祁樹傑在遺囑裡給你留了一大筆錢,你要了沒有?”
我一愣,冷冷地抬眼看她,“你覺得我會要嗎?”
“為什麼不要?那是你應得的!”
米蘭一聽到我沒要那筆錢立即變得很激動。
“不,我不要他的錢!如果要了,就是接受他的補償,他對我的傷害難道是用錢可以補償的嗎?”我突然放大音量,瞪著眼睛叫了起來,激動地敲著桌子說,“不,不,我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我要讓他即使上了天堂也輾轉難眠,我要他的心在墳墓裡也為他的所作所為不安,我要他下輩子做牛做馬給我還,而且是加倍地還!”
米蘭吃驚地看著我惡狠狠的樣子,像看一個怪物。
“你沒聽說過嗎?人死是不能欠債的,我找他討不了,老天也會找他討,在他身上討不了,也會在他的親人身上討,在他親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