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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耿墨池兵來將擋,他也是久經沙場,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牛犢。

而這兩個男人握手絕對是個很不好的預兆,或者是暗示,好比兩個拳擊手開戰前禮節性地握手一樣,短暫的和平只是為長久的戰爭打下埋伏。我有一瞬間的失神,隱隱覺得這頓飯可能是一個很不好的開始。

果然晚上回到家,一進門就接到耿墨池興師問罪的電話。我們在電話裡又是一頓惡吵,耿墨池更像是灌了汽油似的一點就要著:“白考兒,你給我聽清楚,如果你不想死得太難看的話,最好收斂自己的行為,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我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你跟我睡了這麼久,我是什麼東西你應該最清楚。”這個無賴又開始口無遮攔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耿墨池!”我真的快被這個男人氣得吐血,“你根本就沒想讓我活下去是吧或者你乾脆把我再送進精神病院,永遠別讓我出來,這樣你就心滿意足了?”

短暫的沉默。這話有點效果。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電話那邊忽然換了種語氣,像是吵累了,很疲憊的樣子,“我就是沒辦法放下這份感情,想折磨你,讓你記得我,可最後折磨的卻是自己”他的聲音緩慢而低沉,全沒有了剛才的霸道。這個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快?

“我是一個很無趣的人,自己都厭惡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身邊那麼多女人,就是沒辦法把她們當成你”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啊否則你我都活不了”

“你想怎麼解決?”

“我們談談吧,好好地談一次,開誠佈公地談”

我想到了侵權的事,於是點點頭,“可以,你打算到哪談?”

“明天我來接你,我找地方。”

“好。”

“還有”耿墨池欲言又止。

“什麼?”

“你跟那個祁樹禮睡過沒有?”

一陣沉默。這回輪到我被點著了:“耿墨池,你真不是個東西!”

“我本來就不是東西!”他回答乾脆。

但是第二天,我還是跟那個不是東西的傢伙去了落日山莊。

那山莊坐落在靠近長沙縣城的一個偏僻的山坳裡,很遠,路也不好走,他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到。環境倒是不錯,四面青山,一望無際的茶園和綠樹將山莊掩映其中,很有點“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味道。

耿墨池直接把車開進綠油油的茶園,進入到一個紅牆青瓦綠樹環繞的深院,無處不見的青苔顯示出它已年代久遠,但看那有點舊的歐式風格和氣派的院落,讓人還是覺出了這宅子主人從前的尊貴和顯赫。

“這是我母親的祖居。”耿墨池介紹說。

一進門我就張著嘴說不出話:沒有任何遮攔的木架屋頂,巨大的老式吊燈,擦得雪亮的木地板,弧形環繞而上的樓梯,客廳整面牆的落地窗,只在電視裡見過的壁爐,柔軟的地毯,老式的看上去很舒適的布沙發,檀木的精緻小几和儲物櫃,牆上古老的油畫,金色的老式掛鐘

我看傻了,以為自己到了哪個電視劇的拍攝現場,因為眼前這老式又很華貴的擺設只有在電視裡才看得到。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會把房子弄成這樣。

“坐吧,你不累嗎?”耿墨池不知什麼時候已靠窗坐在了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他拍拍身邊的位置,算是客氣的招呼,“坐,待會兒楊嬸會給你泡茶的。”

在路上就聽他講了,他僱了兩個人看守這山莊,楊嬸是他們家從前的老保姆,現在還在山莊負責打掃衛生料理家務,她老伴劉師傅負責打理茶園。

我在他對面坐下來。

“為什麼跑回來?”他問。

我低下頭,沒有作答。

“怕我把你賣了?”

“有點。”

“你還是不懂我,”他嘆口氣,“我只是想安靜地跟你生活,不被打擾”

“可如果你的心裡不平靜,逃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無濟於事。”

“也許吧,我確實很不平靜,認識你的那天就開始了”

我看著他,兩個多月不見,他又消瘦了些,但精神還是很好,溫暖的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照耀在他身上,讓他的臉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光芒,比陽光溫暖,也比陽光刺眼。

此刻和他如此近距離地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