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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憑什麼?是張千山對不住你啊,他反倒不讓你看孩子,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我一聽就來了氣,張千山也欺人太甚了。

“唉,你不懂,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櫻之說到關鍵處就連連擺手,不想再說下去,“都是前世的怨孽”

“可是”我正想問個明白,手機響了,祁樹禮打來的,他說明天就要回美國了,想請我吃晚飯。我本來想拒絕,可他把話說得很誠懇很委婉,發出邀請前就把我回絕的路給堵死了,而且堵得不動聲色。我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很厲害,這麼厲害的一個男人,十個米蘭只怕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時我忽然心裡一動,連忙給米蘭打了個電話,說祁總裁要回美國,請咱倆吃飯,問她去不去

我真是意外啊,祁樹禮居然把地點選在了“邂逅”餐廳,這是我跟耿墨池第一次用餐的地方,祁樹禮看中這裡,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而當我在餐廳遇見同在用餐的耿墨池和他的助手小林時,這就真的是天意了。

五個男女最後坐在了一張桌子上,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米蘭跟我坐在一起,我身邊坐著祁樹禮,耿墨池坐祁樹禮對面,助手小林坐他身邊。這佈局就像一盤棋,各有各的目標,各有各的對手,未來一場血淚縱橫的生死較量這時候已經初見端倪。

“你怎麼還是一個人呢?怎麼不成個家?”我問祁樹禮,沒話找話。

“原因很多,一言難盡啊。”祁樹禮回答得很有分寸。

“是沒時間嗎?”米蘭優雅地支著下巴看著他,笑靨如花,電波頻頻,“好像沒成家的最好理由就是沒時間,我很多朋友都是這樣的呢。”她今晚化了個很亮的妝,銀色眼影閃著魅惑的光,紫色唇彩線條完美,整張臉精緻得就像是掛曆上的美人頭,很漂亮,就是漂亮得有點呆滯。

可能是美女看多了,祁樹禮根本不看“掛曆”,他看的是我,而我看的是耿墨池,耿墨池就不知道看什麼好了,只好看餐廳的壁燈。這麼轉了個圈,祁樹禮最後把目光鎖定了耿墨池,立即分清了敵我陣線,毫不含糊地把槍口對準他,彬彬有禮地套近乎,“這位耿先生好年輕啊,做哪行的?”

“彈鋼琴的。”

耿墨池冷靜中透著傲慢。

坐他身邊的助手小林唯恐旁人看低了她的老闆,連忙插話道:“耿老師是很著名的鋼琴家,《愛》的系列曲就是由他創作並演奏的。”

“哦,那曲子我聽過,”祁樹禮連連說,“原來是閣下彈的,失敬失敬。”

耿墨池卻狠狠瞪了一眼小林,怪她多嘴。

小林嚇得身子一縮,再也不敢多話。

“這麼年輕又這麼有才華,耿先生一定成家了吧?”祁樹禮又笑吟吟地問。

此言一出,一桌的人變了色,顯然祁樹禮還不知道跟他弟弟自殺的那個女人就是耿墨池的太太葉莎。空氣頓時變得很緊張。我瞪著祁樹禮,不知道該怎麼阻止他繼續問。

“我跟你一樣,也是單身。”

耿墨池不愧是見過世面的,處變不驚。

“單身不好哦,”祁樹禮說著把目光投向坐在旁邊的我,意味深長地說,“就像我,很孤獨,雖然有很多房子,可是沒有一處房子覺得像個家,所以現在我乾脆住酒店,權當是出差旅行,不用想家的問題。”

“我覺得還好,挺自由。”耿墨池實話實說。

我迅速掃他一眼,心想你當然自由,想帶誰出來吃飯就帶誰出來,不用跟任何人交代,而且帶出來的人還這麼嬌俏水靈,你看她自己好像沒怎麼吃,整頓飯都忙個不停,一會倒酒,一會遞餐巾,一會又剝大蝦送到耿墨池碗裡,殷勤得過分,明擺著是故意做給我看的。而這位大鋼琴家一點也不覺得不妥,慢條斯理地享用著,顯然他是習慣了的。

“邂逅”!自從和耿墨池在這第一次用餐後,每次經過這,我都要留戀地張望幾眼,我固執地認為這裡是我和耿墨池的地方,只有我們才能在此邂逅。他可以帶任何女人去任何餐廳,為什麼要偏偏帶來這呢?我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這頓飯吃得很不是滋味。而就在我悶悶不樂的時候,桌上的兩個男人卻已經在鬥智鬥勇了,兩人你一句來我一句去,表面一團和氣風度翩翩,暗地裡卻是殺機重重,對方几斤幾兩重心裡都有了數。

“很高興認識你,耿先生。”

祁樹禮道別時握著耿墨池的手由衷地說。他說的是實話,對手終於顯了形絕對是件好事,看得見的對手肯定比看不見的對手好對付。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