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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到了這個問題!到如今我們還是不屬於彼此,短暫的歡愉只是為了長久的別離打埋伏,而這別離可能就是一生一世,我們都走不到世界的盡頭。因為據他自己說,兩年前的那次手術雖然把他從死神手裡拉了回來,但心臟的治癒也達到了極限,可以延續幾年的生命,延續的代價就是一旦再復發,就無回天之力了。

即便如此,我們在一起也沒有越軌,甚至連親吻都沒有,因為我們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線,我現在是祁樹禮的女友,而他也非自由身(他跟米蘭有名無實的婚姻還耗著)。他雖然看上去有點耍賴的樣子,以各種藉口賴在我身邊,但他是個有教養的人,骨子裡還是很君子的,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這點讓我很欽佩。

只是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總不讓我去他的船屋,我很好奇,幾次提出要去都被他拒絕了,那天他來上課,我又提出要去,說他身體不好,跑來跑去的太累。他又拒絕了,理由是裡面太寒酸,怕我去了心裡難過。“很寒酸嗎?我看外面很豪華氣派的樣子,湖邊停了那麼多船屋,就你那條最搶眼。”我表示懷疑。

“我是說裡面嘛。”

“那你也別上我這來了。”

“為什麼?”

“這是我男朋友的家,你看了不難過嗎?”

“男朋友?”他眉毛擰在了一起,跳起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惡狠狠地說,“你給我搞清楚,誰是你男朋友,他頂多只能給你當叔叔,當初要不是我放手,他有機會得到你嗎?”

“他也是我前夫呢。”

“是嗎,聽說你們就做了一天的夫妻,你還差點捅死他”

我詫異地瞪著他:“你怎麼知道?”

“你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那你說我現在心裡想在什麼?”

“還能想什麼,想你‘叔叔’回來後怎麼跟他交差唄。”

原來他還知道!

然後接著上課。他教得很認真,非常嚴厲,所謂嚴師出高徒,我彈鋼琴倒是進步很大,至少不會把他的《愛》的系列曲彈得跑調。只是苦了我的耳朵,他原來是敲我後腦勺,後來可能怕把我敲傻了,就開始揪我耳朵。幾天下來,我發現我的左耳明顯的比右耳大了很多。我被揪煩了就撲到他身上又掐又打,有時候還帶上腳,這個時候他就不是君子了,我怎麼去他怎麼來,從鋼琴邊打到沙發上,從客廳打到花園,每天的鋼琴課都是在拳打腳踢中結束。幸虧鄰居亨利太太搬走了,要讓她看到了,告訴祁樹禮,只怕把我們兩個都當螃蟹蒸了。

當然我們不是動真格的打,就是我踢他,也是穿著軟軟的拖鞋踢,他“打”也只是將我攔腰抱起,重重地摔到沙發上,或是扔到花園柔軟的草地上,然後死命揪我的兩隻耳朵,要不就是像揉麵團似的揉我的臉蛋。我們像兩個淘氣的孩子,追追打打,扔東西,或者搶花園裡澆花的塑膠水管噴對方。那次我先搶到手,噴了他一身的水,連頭髮都在滴水。我則哈哈大笑,他趁我不備撲過來抓起水管塞進我的衣領,我尖叫起來,嚇得朱莉婭連忙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見到我們兩個都是溼淋淋地站在花園裡,這位可愛的黑人姑娘一點也不急了,非常甜美地衝耿墨池笑著說她可以幫他拿毛巾:“Oh,Sir,I�ll get a towel for you。”

聽聽,我是她的主人啊,她沒說給我拿毛巾竟說給他拿,她怎麼忘了是誰付她的薪水呢?

可是毛巾只能擦頭上的水,耿墨池全身都溼透了,我只得拿了兩件祁樹禮的衣服給他換,開始他還不樂意。我就說應該是他不樂意吧,你有什麼不樂意的。耿墨池點點頭,表示認可,末了還扔下一句話:“也對,女子如衣服,我穿了他的衣服,就等於擁有了他的女人”

我抓了個靠墊就朝他砸過去:“滾吧你!”

“Oh,Jesus Christ,he�s so sexual”(哦,上帝,他好性感啊)朱莉婭看著耿墨池上樓的身影,眼睛發直,簡直要流口水了。

我也上樓換了衣服,下樓時耿墨池已端坐在沙發上,我上下打量他,忽然就想笑,祁樹禮的衣服雖然也是頂級名牌,可是他的衣服都比較莊重,顏色也很深,配上耿墨池藝術家的氣質簡直就是不倫不類。

“笑什麼,再笑我就脫。”

“你脫啊,就在這兒脫,朱莉婭正巴不得呢。”

“那你呢?”

“我沒什麼啊,反正你脫了衣服更像螃蟹。”

他有些色色地看著我笑:“你脫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