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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也像螃蟹。”

吃過午飯我們一起出門。我提議到議會山大街轉轉,他同意了。議會山地區可能是整個西雅圖裡最不像西雅圖的地方了,它沒有西雅圖其他地區一貫的低調,而是處處都突出著“個性”二字。在這裡,商店、餐廳、咖啡館都洋溢著一股濃濃的藝術氣息,每一家精彩的小店都別具特色,在路邊的個性咖啡館裡面也可以嚐到在別處喝不到的味道。

我在各種小店裡穿進穿出,好多精緻的小東西讓我愛不釋手,可是這裡的東西都很貴,雖然我的手袋裡有好幾張卡,每張都足夠我去刷,但我還是有點猶豫,並不是看上的都買。而耿墨池就不同了,他也很喜歡那些東西,但看上的就要買,不是自己掏錢,而是直接把我的卡拿過去刷,在一家男士精品店裡,他先是看中一個銀質的打火機,全手工製作,確實很精緻,可是我一看標價就打冷戰,3800美元!老天,一個破打火機要3800美元!

我拉耿墨池走,可是來不及了,他的卡,不,我的卡已經到了熱情的店員小姐手裡,刷的一下,3800美元就沒了。我真替祁樹禮心痛!

耿墨池卻眼睛都不眨一下,我還在發愣,他又看上了一根皮帶,也是手工製品,我還來不及去看標價,他就指使店員小姐刷了,接著又刷了兩根領帶,一根男式項鍊,鉑金的,我站在門口已經開始發抖了,就在我撲過去拽他的當口,他手一指,又刷了一塊瑞士手錶。

我的心在顫抖。我的卡在哭泣。

“How much is it in total?”出店門的時候我用英文問店員小姐。那位漂亮的金髮姑娘還沒回答,耿墨池就先說了:“不多,估計沒超過18萬美元。”

我踉蹌一下差點栽倒。

“Twenty�two thousand and eight thousand dollars please,Sir。”店員小姐連忙糾正,說是22萬美元。

我兩眼發黑,大地都在旋轉。

“幹嗎這麼小氣,又不是花你的錢。”耿墨池瞧著我的樣子很不以為然。

“可花的是祁樹禮的錢”

“對啊,他的不就是你的嗎?你的,就是我的!”

這個男人真是厚顏無恥!

我哭喪著臉說:“難怪你會破產”

可是耿墨池的興致還很高,沒有一點回去的意思,想想他能沒興致嗎,穿著祁樹禮的衣服,刷著祁樹禮的卡,帶著祁樹禮的女人,他沒有理由不流連忘返,幸好祁樹禮不是千里眼,否則讓他看到了真要把我們當螃蟹蒸了。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他這種狀態不是他真實的樣子,他是在放縱自己的憂鬱,像一個瀕臨絕境的人,把這僅剩的卑微可憐的快樂當做最後的晚餐。他知道,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傲慢、不可一世的耿墨池了,他沒有能力再去爭取什麼,或者贏回原本屬於他的愛情。只能像個單純的孩子,故意捉弄他的對手,刷他的卡,穿他的衣服,帶著他的女人,他臉上笑著,可眼底忽閃而過的悲哀如掠過曠野的風,凜冽,蒼涼,寂寞我也笑著,心卻像立在曠野的一塊碑,荒草叢生,過往的愛情已成記憶,這愛情耗盡了我的所有,沒有什麼可以拿來祭奠,只能陪著這個人繼續他卑微的快樂。

我們轉到了議會山附近的百老匯街。

這可能是議會山地區最重要的一條街道了。它從Epike街一路延伸到北邊的Eroy街,和西雅圖的大部分地形一樣,這裡也是一段小小的上坡路。百老匯街道上的人文景觀很值得一看。在這裡,人們的頭髮顏色超乎你想象,從黃色、金色、綠色、紅色、藍色到紫色,只要想得到的顏色,都會出現在百老匯街上。更奇妙的是,在百老匯街上,還陳列著議會山地區最有名的舞步地磚,那是一種銅色的地磚,上面刻著不同的舞步,有倫巴、探戈、曼波、華爾茲,只要隨著地上的舞步順序,就可以跳出正確的舞姿了。我有時候沒事就會來這裡跳舞,很多人都在跳,有年輕人,也有小孩子,雖然是露天沒有音樂,但一踏上那樣的地磚渾身就彷彿上了發條,不由自主地舞動起來。

“想跳嗎?”耿墨池站在我面前,笑容可掬地看著我。

我聳聳肩,不置可否。

“那就跳吧。”說著他就拉我去踩地磚,選的是倫巴。

老天,我第一次看他跳倫巴,他根本就沒看地磚,非常瀟灑自如地跳了起來。王子,東方的王子,難怪朱莉婭看到他要流口水!我神思迷離起來,彷彿領著我跳舞的就是王子,而我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