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讓人送急信與大哥。”
“天啦!”顧湘月失聲道:“我聽過劉瑾這個死太監,壞得很。難道是咱爹爹得罪了他?”
周文賓嘆道:“爹爹自為官以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凡事隱忍不發,低調做人,更不敢結黨營私,但終究還是逃不過劉瑾的陷害。這其中緣由你哪裡知道?劉瑾黨羽眾多,他本想拉攏爹爹,誰知爹爹卻委婉謝絕。爹爹只不過是想明哲保身,但在劉瑾看來,不是他的同道,則必然是他的對手。以往他只是針對明裡與他作對的大臣,如今他一手遮天,再不用畏首畏尾,朝中大臣已被他整了不少,如今正要向爹爹下手了。爹爹在朝中謹小慎微,他抓不住任何把柄,只得先拿大哥開刀,只須皇上相信了大哥謀反,株連九族是板上釘釘的事。”
顧湘月吶吶說不出話來,來到明朝後除了被郭良義冤枉一事,一直生活在明媚陽光中,這是頭一次親身經歷明爭暗鬥,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周文賓又道:“大哥為宣府總兵,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故而最易被人抓住致命的關鍵彈劾。為今之計,我只能儘快讓人將信送到宣府,勸說大哥發兵,以堵眾人悠悠之口。”
顧湘月道:“大哥在外帶兵,自然有他的思量,打不打用得著別人來說?讓我去送信吧!”
“胡鬧!”周文賓又驚又急,一拍桌子,“我對你說這些,從不盼望你能與我分憂,只是你已身為周家小姐,此事我不能讓爹爹母親知曉,只能說與你聽,你還嫌我不夠煩麼?你當是去遊山玩水?宣府城外蒙古大軍肆虐,稍失謹慎便會丟了性命。回西苑樓去!”
顧湘月一臉正色,道:“哥哥,我不是胡鬧,我就是來分憂的,我也是周家一份子不是麼?誰送信不是送呢?萬一派了個不合意的人,指不定路上就叫劉瑾黨的人發現殺掉或者收買了,到時候重新寫封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