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茂呢?”
周文賓道:“我先去問過他再說不遲。”
田琳兒行禮道:“多謝公子為婢子做主。”
周文賓自去周茂房中找他問話。正是晌午,推門進去,只見周茂翹著二郎腿斜靠在床頭上,左手拿著酒壺,嘴裡還哼著小調,要多安逸有多安逸。
平日裡這些丫鬟家丁偷懶也不是沒有,周文賓見到了,只是睜隻眼閉隻眼,今日見周茂如此夯懶,不由心頭火起,上前用手指敲了敲床架,周茂睜眼一看,頓時嚇得三魂不見了兩魂,七魄飛走了六魄,滾下床來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公子饒了小的罷。”
“我倒是想饒你。”周文賓道,“你且起來,我有話問你。”
周茂戰戰兢兢地爬起身來,道:“公子要問什麼事,但凡小的知道,定然知無不言。”
周文賓道:“知無不言最好!你欺負田琳兒了是麼?”
他太瞭解周茂了,若是旁敲側擊,周茂定然又編些謊話來說,索性單刀直入,問個措手不及。
周茂果然臉色一變,端詳著小主人的臉色,暗想大概田琳兒已經全盤托出了,隱瞞也是無濟於事,只好又跪了下來,說道:“是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公子千萬別相信那小賤人說的話,那晚她自己灌了幾口酒,本來想去湥�婢誘夜�櫻���鑾捎齙焦�遊�硇〗閆鄹合嬖灤〗闃�路⒒穡���氖���磐碩�篤浯衛垂創鈽〉模��又�潰�〉惱餑曇土艘裁黃拮櫻�睦鎝�米 �
周文賓一瞪眼道:“你玷汙了她清白?”
周茂嘻嘻一笑,道:“公子,你也是男子,遇到這種事還消問小的麼?那是肯定的,難不成到嘴邊的肥肉不吃?”
“住口!休得嬉皮笑臉!”周文賓斥道,周茂噤若寒蟬,忙低下頭來。周文賓細細一想田琳兒前後的所作所為,倒有幾分符合,但又不相信田琳兒真會這般恬不知恥,略猶豫後說道:“既成事實,無論是她有心也好,你強行欺她也好,你自去賬房拿回你的賣身契,再拿一百兩銀子走人。”
周茂這才慌了,道:“公子,小的在周府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千萬別趕小的走,大不了小的娶那田琳兒就是了。”
周文賓冷笑道:“大不了?你倒是想得不錯,玷汙了人家身子還想白得個妻子,我告訴你聽了,我問過田琳兒,她不願嫁給你。我不報官抓你,一來,不願將琳兒的事公諸於眾,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二來,也正是念在你這些年的苦勞。我自會讓人來看著你,若到傍晚你還不曾離開,便休怨我不念舊情。”
他轉身要走,周茂忙道:“公子,還請看在小的妹妹紫蘿的份上饒過小的這一遭。”
周文賓回過身道:“周茂,你兄妹二人為我周家做的事,我樁樁件件記得,但你姦淫琳兒,府中實在是留不得你,你欺她新來,料她不敢報我,我不知便罷,如今也只能如此,我若還留你在府中,如何向人家姑娘交待?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做兄長的做下這等事,紫蘿便做得好,在人前也抬不起頭來,讓人怎麼說她這個做妹妹的?拿著一百兩銀子出去另尋生計吧,你也不小了,賺點錢娶房妻子,安安穩穩過日子,別再惹出事來,這件事我會替你隱瞞,好教別人不會對紫蘿說三道四。”
他說完走了,周茂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周文賓回到清湘居,見李端端默默地在擦地,他上前拉起她來,溫言道:“端端,方才琳兒的話別往心裡去,我想她並無所指。”
李端端點頭,道:“多謝公子還顧著我的想法。”她一笑又道:“我沒那麼小心眼,以後她說什麼我也都不會放在心上。”見周文賓又要出去,忙指著桌上她拿回來的那些衣料道:“公子,這些衣料要做什麼?”
周文賓笑道:“你拿出去做幾身衣裳罷,我是沒什麼用,若是工費不夠,儘管去賬房支取便是,說是我要做的。”
李端端看著周文賓的背影,紅了眼圈。
作者有話要說:
☆、隻身涉險
這天早上,有一個人悄悄來府中找周文賓密談了一番。這人剛走,顧湘月就過來找周文賓,見他正在寫信,奇道:“哥,你寫信給誰?”
周文賓抬起頭來,猶豫片刻,走到門口四周看了看,將門關了起來,回過頭來,臉上神色氣憤,顧湘月嚇了一跳,上前輕輕道:“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周文賓道:“今早有人來告訴我,劉瑾黨打算彈劾大哥擁兵自重,意在與蒙古勾結,過些日便會上疏,一旦讓他們成功,周家會被滿門抄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