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強求,手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決定吧。
約克聳聳眉頭,看著安姑娘,等她的決定。安以然臉色是白了又白,怎麼會有那麼恐怖,指甲會整個脫落新長嗎?那不就是拔掉指甲蓋了?
安以然往沈祭梵身邊靠,可憐巴巴的往沈祭梵身後蹭,臉貼著沈祭梵胳膊和後背,手緊緊抓著沈祭梵的衣襬,哼哼唧唧的沒說話,又順勢回頭看魏崢,想確認魏崢是不是真跟約克說的一樣,真發生過那事。
魏崢微微點頭,約克在爺面前是不敢胡謅的,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那根本算不得什麼傷,只是徒步久了,那年穿越雨林的時候,他因為丟了指南針而失了方向,在熱帶雨林裡走了兩天兩夜才走出來。幾天後才發現,腳趾前面已經黑了,裡面全是血塊,因為雨林裡的路特別難走,他不得不隨時五個腳趾同時使力,抓住地面,雖然隔著靴子,可腳趾一直被頂著,就被壓傷了。
其實跟安姑娘被門壓了是一樣的道理,只不過她是瞬間的事,而他是反覆的動作,但結果都一樣,血管破裂,有血塊於堵,血液不暢通當然就會痛。不過這點痛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換指甲是有點痛,那也是被皮靴給磨的。
“沈祭梵,”安以然怕了,臉立馬往他胳膊下鑽,沈祭梵垂眼,抬手卡著她脖子後面又把人給提了出來,安以然都要哭了,“沈祭梵,我該怎麼辦?”
難道真要給扎針嘛?皺巴著一張臉望著沈祭梵,要哭不哭的樣兒怪可憐的。
沈祭梵挺無奈,像他們這類的大男人就算挨槍子兒都不哼一聲的,哪裡知道紮根針有多疼?所以沈祭梵並不給建議,因為他不能感同身受,只出聲道:“你自己決定吧,是選擇短痛現在就好,還是選擇長痛,疼上一年半載後再換指甲。”
這話說得,根本就是在扭曲事實嘛,約克跟魏崢同時抬眼望上面,覺得今兒著天花板顏色頗亮,還挺好看。
安以然嘟嘟嚷嚷著,表情很憂鬱,樣子很猶豫。好大會兒才拉著沈祭梵袖口說:“可是,他會不會把我手指扎壞了呀?我還要拿鉛筆畫畫的,要是他一不小心扎錯神經了,以後都沒辦法拿筆了怎麼辦呀?沈祭梵,你就不擔心嗎?”
沈祭梵沒再說話,是什麼決定她心裡已經有了,只是還在習慣性的糾結而已。沈祭梵卡著她脖子往前帶了下,把人給按在約克面前的椅子上,道:“針灸吧。”
一錘定音,安以然抬眼望著沈祭梵,咬著唇,覺得他不心疼她,他怎麼能在這樣的時候一句話都說就這麼把她推過來了?側身抓著他的衣服,仰頭望著他說:“沈祭梵,我可不可以去下洗手間?我能不能等下再過來?”
沈祭梵搖頭,“很快的,讓醫生給你看看。然然,聽話,乖一點,你要相信他,他在這方面造詣頗深,我保證不會疼,嗯?”
“什麼嘛,相信他,又是你保證,沈祭梵,我覺得你又在騙我。”安以然開始焦躁了,大概是預料到即將要來的痛苦,心跳得很快,站了起來。她就是個膽小的,不想放血了,後悔了。就這麼養著,或許過個幾天她痛一痛的就習慣了呢。
安以然站起來,沈祭梵又把她按下去,聲音嚴肅了幾分道:“然然,勇敢點。”
“我不要,沈祭梵”安以然淚眼欲滴,眼巴巴的望著沈祭梵,伸手抓著沈祭梵的衣襬,輕輕的絞著,拉扯著,用眼神乞求著他不要這樣。
沈祭梵就見不得小東西這樣兒,回頭看向魏崢道:“去買盒椰奶過來。”
“是!”魏崢立馬閃身出去了,他就怕到時候爺轉身出去讓他看著安姑娘扎針,真要那樣,那才是個痛苦。他本就沒爺定力好,他怕自己到時候忍不住出手揍人。當然,揍的是拿針的醫生,不是尖叫連連的安姑娘。
魏崢就猜到爺會這麼做,所以出去時就給舒默去了電話。安姑娘怕的就是舒默,這時候也只能由舒默來震場。
安以然聽說買椰奶過來,有些小不高興,他是把她當要糖哄的小孩兒了嘛?不過,不否認她確實挺高興有椰奶喝。抓著沈祭梵的衣襬,一下一下卷著,也沒鬧了。沈祭梵垂眼看她,她的頭頂著他結實的腹部上方,他只能看到她黑漆漆的頭頂。這時候也沒再說話,等著魏崢過來。約克忍不住想笑,卻也識趣的閉嘴了。
魏崢拿了盒椰奶跟舒默一起過來了,沈祭梵接過魏崢手上的椰奶,吸管插上去,然後往安以然嘴邊塞。安以然伸手去拿,沈祭梵擋了下,椰奶盒子又抵在了她眼前,吸管直接往她嘴裡插。安以然含著小口小口吸著,抬眼望著沈祭梵,眼眸子圓溜溜的瞪著,手藏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