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來,惱火死了,在門口踱來踱去。心情鬱悶得不行,她多難得才攢夠的,現在要想再攢,就沒那麼容易。大家都已經有了戒心,都不肯讓她畫像,上街買東西,買了的東西當下就被身邊人拿在手上,她根本就沒法再退。
夠鬱悶的,安以然站在草地上,那一小片的草被她踱來踱去的小碎步給糟蹋得不像樣,齊齊被踩彎了腰。安以然在外面踱來踱去,最後還是打道回府了。
約克就看到安以然在門口晃悠,結果他找過來時人已經沒再了。看著主樓的方向,不敢再靠近。爺命令禁止,任何雄性生物不準靠近主樓。
約克覺得沈爺多慮了,難道還怕小姑奶奶被他們勾跑了不成?
無奈的嘆口氣,轉身往另一邊走。魏崢那情況不是很好,他就剛從伊斯營部回來。魏崢幾乎整個人都糊塗了,大抵是怕忽然沒了,暗衛營的人這段時間倒是不敢再猖狂。就剩了一口氣在拖著,再回去的人能捱過三個月,這已經是個奇蹟。可沒有爺的調令,魏老大估計真要犧牲在裡面。
沈祭梵回來得挺早,安以然剛用過午餐他就進門了。安以然坐在餐桌邊“觀摩”這個高貴的男人用餐,雙手撐著下巴,眼皮子半合,看不到眼裡的神色。
沈祭梵偶爾看她一眼,她這樣不哭不鬧,不說那些個氣話,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也挺好。以前是難得她這麼安靜,沈祭梵目光落在她白皙幼嫩的臉頰上,然後緩緩移向粉嘟嘟的唇瓣,目光有些灼熱。頓了下,繼續優雅的用餐。
安以然到底是沒忍住,緩緩轉頭看向沈祭梵,低聲問:
“沈祭梵,我的錢不見了。找過所有的地方,一個硬幣都沒找到。”
她把早上回來後經過的地方找了不下十遍,衛生間找了不止二十遍,什麼都沒有。他回來就抱著她沒鬆手,不得不懷疑是他趁她不注意時拿走了。
沈祭梵挑了挑眉,抬眼看她,眼底滿是戲謔,道:“所以?”
安以然咬牙,裝什麼裝呀?肯定是他拿了:“你有沒有拿我的錢?”
“你掉了多少?”沈祭梵不答反問,安以然不明所以,眼珠子轉了轉,還是隻能老老實實的交代:“六百二十三。”
沈祭梵面上是頗為無奈的笑意:“那點錢,我拿著有什麼用?”
安以然被問住了,張張嘴,確實,有點少哈,那點兒錢,他都不屑得看的。
“可是,我的錢真的不在了,沈祭梵,你有沒有,不小心拿了,然後忘記了的?你看看你錢包,有沒有多出六百?”安以然不死心,儘可能的把話說得委婉一點。
沈祭梵臉子不是那麼好看了,放了手上的餐具,挑著眼神看她:“怎麼著,然然的意思是我拿了你的錢不認?寶拿我當偷兒防了?”
安以然搖頭,再搖頭:“不是,沒有,你別那麼想。我只是覺得也許可能你拿了又忘記了,沒有說你是小偷的意思。我那麼點,你也看不上啊。”
“知道就好,不過,寶兒,你那意思是是說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拿了你的錢自己不知道?拿去看吧,我錢包裡有沒有長得可疑的錢。沒準,真如你說的那樣,我拿了你的錢,自己卻忘了,年紀大了嘛。”沈祭梵陰陽怪氣的出聲,錢包從桌面直接推向安以然,角度和方向掌握得極好。
安以然挺不好意思的看向沈祭梵,張張口,好半晌才低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得,什麼意思並不重要。雖然這麼說,卻還是忍不住拿著錢包看。裡面全是兩百,五百的大面額現金,就連五十,二十面額的現金都沒有,更別說一兩塊的硬幣了。安以然就差把錢包整個拆了,確實沒有她的錢。
“相信了?”沈祭梵挑挑眉看她,安以然樣子頗為懊惱,看了沈祭梵一眼,又看看錢包,咬咬牙。話還沒出口呢,臉就先紅了:“那個,我一個錢都沒有了”
明白人還能有不明白她那話的意思?就是想要錢唄。可這位爺他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她。安以然抬眼看他,動了動嘴巴,愣是沒好意思出口要。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要錢的藉口,抓著錢包猶豫著。
沈祭梵拿著餐巾拭了拭了唇際,起身,順手就將錢包從安以然手裡抽了出去,大步往廳裡走,邊道:“下午要出去走走嗎?我有時間。”
安以然還在發愣,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裡那個悔。
“沒有,不出去我沒錢。”口不離錢,等著他良心發現,只要他問一句,她就順杆子往上爬,開口跟他要。可惜,再次被沈祭梵忽略了。
沈祭梵坐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