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看著她的畫稿,面頰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安以然站在他面前,覺得自己有些難堪,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暗暗嘆了口氣,轉身上樓了。
沈祭梵涼悠悠的目光一直追著她的背影,在她的背影消失後眼底神色才漸漸暗淡下去。他本沒有好耐性,他的地位決定了所有人都會在第一時間附和他。可這小東西,從相遇開始,就一再折磨他的耐性。
這麼長時間了,她還沒釋懷一點。沈祭梵有些迫不及待了,到底還要多久?
很想像以前一樣上脾氣收拾她一頓,拳頭下她必然會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可到底也不捨得再出手打一下,沈祭梵無奈,就跟她慢慢磨吧,總有會釋懷的一天。
安以然窩在房間一下午沒出門,天色擦黑才偷偷摸摸從房間出來。樓下廳裡亮著燈,安以然忘了眼樓下廳裡,猜測沈祭梵應該樓下,轉身躡手躡腳進了沈祭梵的房間。不是她膽大包天,她也是被逼急了。
沈祭梵房間沒開燈,無疑人不在裡面。
安以然進了屋,想反鎖來著,但要是沈祭梵進來發現門反鎖了,那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安以然直接摸進了房間,沈祭梵的習慣就是不開窗簾,屋子裡白天也像晚上一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安以然對這房間記得並不是那麼熟,努力回想著沈祭梵的錢包會放在什麼地方。實在看不見,不得不往窗臺摸過去,拉開了些窗簾,這時候屋裡才有點光。
安以然站著不動,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才勉強看清楚屋裡傢俱的位置。
錢包放在床邊的櫃檯上,安以然記得裡面的錢有很大一沓,少了一兩張應該不會被發現。安以然咬咬牙,莫名的牙齒開始輕輕顫抖。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一狠心伸手拿著錢夾子。手本來就哆嗦得不像話,恰在這時候床上翻動了下,一雙灼亮異常的眼睛啟開,昏暗的環境中,那雙眼睛亮得扎眼,冒出絲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