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看向安姑娘,問道:“有什麼事兒直說就是,我能給辦的絕對義不容辭,你要知道,能為你辦事兒,那是我的榮幸。”
其實魏崢想說的是,伺候你是最好的差事。姑娘要求不多,又聽話,還很為人著想。魏崢在她身邊感受到的尊重是在別處感受不到的,在京城上層圈子裡,也有不少向他低頭恭敬稱一聲“魏先生”的,可那都是基於沈家的聲勢,建立在他是沈爺“代言人”的基礎上。
而安姑娘不同,魏崢想,她眼裡應該就是那所謂的眾生平等吧。沒準兒她心裡,他跟沈爺是一個檔次的。
安以然被他這話說得有些臉紅,趕緊說:
“魏崢,你不用這樣的,你這樣說我以後都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魏崢立馬往她跟前湊,笑道:“要不這樣,姑娘,你把我當大哥看,我呢當你是自家妹子,以後你有事兒就找我,你覺得困難的事可能在我這裡就會變得輕鬆,再說,哥要擺不平,哥後面還有沈爺呢,總之,你以後呢,想著哥哥就對了。”
這剛提著就開始以“哥”自居了,魏崢這樣也是給自己找個後臺啊,算是搭上老臉了。這世上啊,龍捲風、西北風各式各樣兒的風多了去了,可什麼風都比不上枕頭風。
安以然想了想,遲疑的搖頭,說:“這樣,我覺得你會很吃虧礙。”
她如果叫他大哥,以後全都麻煩他,可她卻幫不了他任何。
魏崢愣了愣,覺得這姑娘聽執著的,她那腦子到底是什麼結構?現成的大樹給她靠,她竟然還東想西想?
“沒關係,人的交際除了對等的利益外,不還講個‘緣’字兒嘛,你瞧,咱倆也挺有緣了,你說要不然那晚上為什麼恰巧我救了你呢?這啊,就是天意。”魏崢耐著性子跟她掰扯。
這姑娘實在太糾結了,魏崢覺得超度她是刻不容緩的事,這麼糾結的性子,沈爺怎麼受得了。還是爺覺得超度了這姑娘,是很具挑戰的事兒,正樂在其中?
魏崢一邊滿腹編排沈祭梵,一邊等著安以然的回應。
安以然認真的考慮著,其實多交個朋友沒什麼不好,而且她跟魏崢也算挺熟了,總要麻煩,不如叫他一聲大哥。
“好,魏大哥。”安以然笑著答應,魏崢頗為滿意,不過還是不忘叮囑,在爺面前可千萬別叫大哥,他們這關係得在地下進行,不能曝光。
安以然有些莫名,這有什麼見不得人嗎?魏崢好笑,問:“你剛才要我幫你什麼?”
安以然趕緊回神,認真的說:
“魏崢,你能幫我把包找回來嗎?我知道你們都是很厲害的人,沈祭梵他可能不是不幫我找,是他太忙了,你看他一忙他的事,就忘了答應過幫我。魏崢,你幫幫我吧。”
包是其次啊,主要的是她的四千塊!
魏崢點頭,豪邁的說:“這太簡單了,你那包比你還先回來。”微微仰了頭從鏤空處往外面辦公室看去,出聲喊:
“舒默,把安小姐的包拿來。”
舒默爽快的應了聲兒就聽到辦公室門拉開,不多會兒功夫又進來,手裡多了個淺色旅行袋,直接從辦公室走進會客室,手上一揚:
“這是你的吧?”
安以然抬眼望去,看到包的同時也看到了舒默那拉風的頭髮。安以然微微張了嘴,有些驚訝,想說話卻又欲言又止。
魏崢接過包,往沙發上一擱,安以然皺著一張臉說:
“他、他的頭髮”
魏崢看過去,寶藍色,拉風版的飛立著。魏崢笑笑,剛想說話,聽見安以然小聲說:“那個,搶我包的人、好像是那種顏色。”
她被搶那就是一瞬間的事,她反應過來時什麼都看到,衣服啊、樣貌什麼都沒看清,可那一頭閃亮的寶藍色頭髮讓她記憶深刻。
她知道這麼說會讓人誤會,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忍不住礙,這是個極重要的唯一的線索不是?
魏崢臉色不自然的僵了僵,抬眼警告的看向舒默,舒默趕緊捂著臉撤。心想著那姑娘真是心細如塵啊,竟然發現了這麼“細微”的證據,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我覺得你看錯了。”魏崢很肯定的告訴她,安以然想辯解:
“我是真的看見的礙”
“啊,你快瞅瞅有沒有少什麼東西?包是回來了,裡面可別少東西了。”魏崢趕緊轉移話題。
安以然果真順從的開啟包,魏崢眼睛左右看著,該少,必須得少。
果然吧,安以然哭喪著一張臉,眼裡瞬間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