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張了張嘴,似乎想壓住要滾出來的淚:
“魏崢、錢,錢沒了,我的四千塊”
“誒、誒你別哭,小姑奶奶,您可千萬別哭,你要一哭哥哥我一準兒沒了半條命。”魏崢趕緊雙手遞過去,接在安以然柔美的下巴下面。
安以然嘴邊微微了動了下,不解的問:
“你,幹什麼?”
“接眼淚啊,女人的眼淚是最珍貴的,可別動不動就落淚,那不好。”魏崢正兒八經的說。
安以然竟然笑出聲,說:“我不哭,我就是礙,我的四千塊礙,沒有四千塊,我還怎麼去雲南啊?”
魏崢目光暗了暗,車上安姑娘的內心剖白,他是聽到了的。只是,她想離開這裡,怕是過不了爺那一關。
可憐的姑娘,魏崢看她的目光變得同情。
安以然抓抓頭髮,想說:哥別那麼看我,我也沒那麼可憐礙。
“魏崢,你能幫我把四千塊找回來嗎?”包都能找回來,四千塊肯定也可以吧。
魏崢忽然嚴肅起來,手蹭了下巴思忖道:“這個嘛,是個大問題,得請示沈爺,要不,你等爺回來,跟他要求要求?”
安以然垂下頭去,不行嗎?
正在這時辦公室門開了,外面一干人隨著沈祭梵到了辦公室門口,然後止步等在外面。沈祭梵走進辦公室,目光看向已經恭敬站好的舒默和顧問,正要說話。安以然在這時候朝他奔來,邊說:
“沈祭梵,沈祭梵包找回來了,可我的錢沒了。”
沈祭梵揚起的手滯在空中,到嘴邊的話也沒出口,目光就側過去看著朝他跑來的女人。目光再稍微一錯,後面是魏崢微微低垂恭敬的臉。沈祭梵停滯在空中的手正好在安以然跑過來抓著他衣服時順勢打在她腰背上。聲音沉下幾分,道:
“怎麼了?”
還怎麼了?安以然滿臉委屈,都是他害的,如果當時他馬上就去追她的包,她的錢就不會沒了。
這麼想著覺得很氣憤,緊緊攥著沈祭梵平整得過分的衣服,咬牙,眼裡充斥著不滿和委屈。
沈祭梵輕輕拍著她的背,示意她慢慢說。
“沈祭梵,我的錢沒了,四千塊沒了,我的新生活沒了,沈祭梵你說我該怎麼辦?”安以然雙手都攥著他的衣服,低聲嘟嚷道,也是在他微微側身時才看到辦公室外面的人頭攢動,人數不少。
安以然暗暗咂舌,她是不是過分了,讓他丟人了,所以聲音也壓低了些,更不甘心的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兩小步,頭臉都低垂著,一副知錯了的樣子。
沈祭梵微微點頭,道:“嗯,這件事我們等會兒說,然然,你先去那邊玩玩,等我一會兒。嗯?”
安以然一聽他話,以為他又想拖。心裡憋著一口氣,是他說的,她可以跟他提任何要求,她提了,可他總是聽。苦哀哀的喊了聲:
“沈祭梵”
咬了下唇,轉身鑽進會客室,心裡悶悶的堵著氣。知道請他幫忙還撒氣,這是過分了,可她對他本來抱著很大期望,可他卻一再往後拖延,她的錢都沒了,他還在拖,她能不氣嘛?
沒有四千塊,怎麼去雲南礙?
沈祭梵讓魏崢去辦安以然的護照,要得急,所以要魏崢親自走一趟。又讓舒默和顧問先去泰國,準備好一切在那邊接應。他這次是不得不要親自走一趟泰國,霍弋那小子有點本事,他這是放虎歸山了。
霍弋敢將沈祭梵一軍,竟然用婭菲爾來威脅,這點令沈祭梵都大為詫異,如果那小子覺得他沈祭梵跟桑吉是一類的,那麼他就大錯特錯了,即便抓了婭菲爾,他此舉同樣是以卵擊石。
幾人接到命即刻就走了,辦公室很快安靜下來。
沈祭梵走到隔壁,高大挺拔的身軀即便擠入這空曠的空間也能彰顯他強大的氣場,存在感極強,他一進來,安以然就抬眼看向他。
沈祭梵在她身邊坐下,伸手自然的握著她的手問:
“說吧,怎麼了?”
安以然忽然憤憤的轉頭瞪他,她都說好幾遍了,他竟然都沒聽進去。募地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氣惱著嚷嚷:
“沈祭梵,你怎麼這樣礙,我都說了,錢沒了,我的錢沒了,四千塊!”
沈祭梵下意識的按了下眉心,是了,好像是說過。無奈道:
“那然然想怎麼樣?”
安以然高漲的氣焰瞬間弱了下去,低聲說道:“沈祭梵,你能不能幫我找回來?你可以幫我的對不對?”仰頭滿懷希望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