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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慕容子崢有些擔憂的問道。

幻雪一愣,她沒想過這種事,她下意識的選擇相信姜國皇后,相信那個柔軟慈愛的聲音。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姜國皇后的用意,可是,經慕容子崢一提醒,她突然想到,她現在不僅僅是自己了,她有朋友,有愛的人,有愛她的人,她一旦身陷囚籠,輕則連累朋友、愛人,重則牽連兩國利益。

答應姜國皇后,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草率了?

能在後宮隨意走動的人並不多,姜國皇后連她的面也沒見過,就讓她幫她帶信,如果是一計,她到了姜國皇宮,等待她的還會是一個蓄謀了更久的天羅地網。

轉念一想又不合理,齊仲颺說過,她腕上帶的是姜國國母的信物,此物必定非同小可,不應該為了一個陰謀就給她,拿別的物件代替也未嘗不可,何必用這麼貴重的?

“姜國國母的信物,她不會拿來開玩笑。”

“國母信物?”

慕容子崢也不太瞭解這個時代各各國家的情況,低聲沉吟了半晌。

“幻雪,她給你的可是國母信物,一國之母就是皇后,不會是使的一計,讓你去姜國嫁給皇帝吧。”

幻雪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慕容子崢一眼,“姜國皇帝已經快入土了。”

慕容子崢策馬跟在身後,突然笑了,幻雪不光會翻白眼,還會瞪人了。

怪病頻頻

夏末秋初,大漠飛沙,白天還好說,乾燥的空氣似乎很適合慕容子崢,夜晚卻大不一樣,硬風刺骨,寒徹逼人,大漠荒原百里無人煙,經常找不到地方住下。

露宿野外,幻雪倒是沒什麼,習慣了,可是慕容子崢就不行了。

經過幾天的觀察,慕容子崢身上好像是寒症一般,氣溫一低,就彷彿渾身發痛,不管問他什麼咬緊了牙根就是不說。

按理說如果是寒症一類,她把脈絕對感覺得到。

可是,無論她細緻到什麼程度,也看不出任何病症。

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冰冷的夜找一處避風的地方,緊緊抱著他,感受著他身上的僵硬,感受著自己濃濃的心痛。

嘆了口氣,既然信任他,就選擇絕對尊重他。

這對於慕容子崢如煉獄一般的地方,他們絕對不能再走下去,慕容子崢可能不會病死,幻雪恐怕要抓狂發瘋了。

“我們向南走,已經快到三國交界處,我們從那裡入東華國,順著邊境走。”

下意識的,幻雪還是覺得東華國比較安全。

慕容子崢騎在馬上,欲言又止,默默地跟在後面。

燕國的搜尋圈自燕京開始,向周圍擴散開來,果不其然,重點範圍就在燕京到東華國的路上,幻雪他們稍稍繞了個彎,一路上,倒也沒遇到太嚴格的盤查。

“前面有個客棧,我們先住下,休息幾日,不然馬受不了,人也要受不了了。”

幻雪仰頭看著天,今夜必然有雨,雖然不知道慕容子崢為什麼頻繁問她什麼時候下雨,她能感覺到,他害怕下雨。

“嗯。”這裡的天氣不像前幾日那麼寒涼,慕容子崢明顯已經不再犯病,只不過今天又有些不精神。

強忍著心中的壓抑,幻雪翻身下馬,“小二,兩間上房。”

她是冷性情,但也是急性子,她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縱然不是算計她,她也忍耐得快要發狂。

幻雪和慕容子崢坐在客棧大堂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吃著飯,數日的風餐露宿,終於能吃上一頓正經飯,已經到了東華國的邊境,飯菜仍然是蒸的煮的,幻雪依然覺得美味可口。

“幻雪,雨停之前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幻雪看看外面的天,有些陰沉,但是距離下雨還要好幾個時辰。

“如果不是帶著你下過水,我會以為你害怕下雨,是因為一見著水會變成美人魚。”

“殺手也看電影?”慕容子崢有些驚訝。

“殺手也是人。”

永遠不要再見

事如所料,臨到子時,天上的烏雲沉沉低壓,轟隆隆的雷鳴震耳欲聾,天空中閃過幾道白光,瞬間明如白晝。

慕容子崢獨自呆在房間內,雙臂緊緊環抱著身體倒在床上,隨著雨前的溼氣越來越重,身體的疼痛也越來越明顯。

周身的痛楚,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強烈,那如煉獄一般的痛苦讓他的呻吟聲幾乎就要破口而出,

掙扎著起身,熄滅桌上的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