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晚了,休息一會兒,我們儘快離開,八公主府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他們遲早會搜查過來。”
等他好了?泡過冷水,那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等他好了,他們就又被抓回去了。
“好,聽你的。”誰的身體誰做主,她也不能什麼都操心不是嘛。
逃出生天
夜色深深,茂密的山林中不知名的鳥兒發出陰森古怪的聲音,草叢中跳動著夜晚覓食的小動物,天公不作美,今夜仍然烏雲蔽月,漆黑的密林,就連火把,也只能照亮一隅。
山腰處還有一條依稀可見的小路,是山民們上山採集打獵踏出的,而再往上,山林險峻,溝壑林立,沒有什麼大事,沒人願意踏足。
快到山頂的背風處有一個小小的山洞,大小隻容得下兩人彎腰站著,兩米多深,興許是動物刨出的,山洞前參天大樹蔽月遮天,此時的山洞中,飄蕩出烤肉的香味。
幻雪將烤好的兔子遞給慕容子崢,“沒有鹽,湊合吃。”
他們算不算又一次絕處逢生?
跳入八公主府的池塘後,他們確實發現另一條水道,道口更窄小,裡面湧出的水更加寒涼,衛兵已經開始搜查八公主府,這一路,就算是死路,他們也得走,誰也不想落入燕國衛兵的手裡。
冗長的水道蜿蜿蜒蜒數百米,他們已經沒有那個心情去計算究竟有多長,寬闊的地方一個人尚能鑽過,到了窄的地方,須有人幫著推搡拖拽才能透過,就因為這樣,兩人差一點就淹死在水道里。
要不是最後每個人在手臂上割了條口子,迫使自己清醒,恐怕已經沒命在這裡吃烤肉了。
回想起水道的長度,他們應該已經破了世界紀錄了吧。
“咳咳”幻雪咳嗽兩聲,繼續吃著手裡的東西。
“感冒?”
“嗆水。”幻雪有些汗顏,居然潛個水還能嗆著,看來以後要離水遠一點了,不是她的長項。
守著暖洋洋的篝火,慕容子崢感覺到身體的痛楚略微有些好轉,但是仍舊把忍耐力提到了極限,他有他的自尊
吃完了手裡的東西,幻雪起身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會生病,但是有條件,幹嘛讓自己那麼難受?
她也不是古人,雖然已經有喜歡的人,但是她沒做什麼不是嗎?
以前殺手訓練的時候,男男女女就算衣服都被樹叢掛沒了,仍然必須堅持行進,赤身裸體,早就不是什麼駭人聽聞的事。
轉眼間,幻雪脫得只剩下一條短短的底褲,上身掛著一個肚兜,用樹枝將脫下的衣服掛上,轉頭,突然笑了。
只見慕容子崢倚靠在山洞壁上,衣服溼漉漉的緊貼全身,青白的臉上泛起一絲不顯眼的紅暈,眼睛緊緊閉著,一動不動,仿若老僧入定一般。
“慕容子崢,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這個時代穿去現代的。”
紳士先生
慕容子崢閉著眼,“我是個紳士。”
幻雪不禁笑意更深,“好,紳士先生,脫衣服吧,病了可沒淑女伺候你。”
“不用,烤著火就幹了。”慕容子崢斷然拒絕。
幻雪見慕容子崢閉著眼,又翻了個白眼,“隨你。”
說完,坐在一旁烤著火,還好只是夏末初秋,風並不涼,生火一來為了烤食物,而來為了驅驅湖水的寒氣,暖和過來,也就不覺得冷了。
“幻雪,殺手是不是都不太介意在別人面前脫衣服?”慕容子崢除了有些問題嘴巴緊得像蚌殼,平常的時候,十足一個好奇寶寶,尤其面對一個他最感興趣的職業,殺手。
“慕容子崢,你想死了?”幻雪惡狠狠地問著,卻沒有任何殺氣。
“你不讓我死。”慕容子崢的聲音裡夾雜著絲絲笑意。
幻雪眼睛一挑,“哦?這麼聽話?行,那我現在命令你,把衣服脫了。”
說著,上前就要碰到慕容子崢的衣服。
慕容子崢突然像被蛇咬了一般,猛地挪了挪身子,避開幻雪的手。
幻雪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睛深了深,慕容子崢不可能這麼保守,他的身體有問題,他自己明白,但是,卻不願意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似乎發覺這個問題能讓幻雪抓狂,慕容子崢話語裡的笑意更濃。
“我更好奇,你一直在為誰守節。”
一句話噎回去,幻雪沒有再理會慕容子崢。
自從第一次見到他,他的身上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