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語重心長的說完這些,一雙原本迷濛的眼睛卻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昊彥沒有想到父皇居然說出這一番話,他不會天真的不明白父皇的意思,這是在教他帝王之道,一個帝王該有的處理感情的方法。
守身如玉?
寢宮內凝重的談話,壓抑的氣氛絲毫沒有傳遞到外面。
所有人都跪在寢宮外,默不作聲,就連被宮女帶著,一臉不情願來的六皇子端木昊臻,也被壓著跪倒在安慶王身邊,氣鼓鼓的看著身後的宮女,發著小脾氣。
后妃們陸陸續續從七星山回來,也跪倒一片,有幾個受不住這肅殺的氣氛,嚶嚶的哭起來,卻不敢大聲,哽咽著。
傍晚的涼風吹過,呼嘯有聲,將這嗚咽聲傳遍整個殿外,倍顯淒涼。
安慶王急了,皇上讓端木昊彥進去已經快三個時辰了,太醫早早的被遣出寢宮,裡面一絲訊息也無法傳遞出來。
父皇不會是真的要將皇位傳給那個宮婢的兒子吧?
不會的,有他這個正牌王爺在這,哪裡輪得到他?
安慶王還在一旁心存僥倖的做著美夢,他身後的大臣們已經按捺不住了,紛紛交頭接耳,看情況,皇上已經是不行了,現在又跟寧王談了這麼長時間。
答案不表自明,計劃退路的開始計劃退路,想趁機興事的人也開始聯絡黨羽,一時間,大臣們雖然沒發出太大聲音,但是做的事卻不小。
太傅跪在安慶王身邊,遙遙望著緊閉的寢宮大門,心中忐忑不安,皇上的心思從不讓人猜透,昊彥進去了這麼久,為何不見一絲響動?
“太傅,你說父皇找寧王進去,在談些什麼?有什麼好談的?”安慶王低沉的聲音在太傅耳邊響起。
打探訊息?不過,安慶王確實找錯人了,太傅也不知道他們能談些什麼,就連是福是禍,他都沒有絲毫把握。
似乎已經料到太傅不會回答自己的話,安慶王保持著跪姿挺拔,繼續道:“太傅是否覺得寧王才是皇位的最佳人選?”
不鹹不淡的說著當下最敏感的話題,沒有絲毫緊張,彷彿只是跟太傅在談論天上的風雲。
“其實,本王也這麼覺得。”
安慶王的話音一落,太傅猛然抬頭,一直以來,安慶王視寧王為最大的絆腳石,這樣的關係誰人不知?
安慶王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個節骨眼上,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不管是誰繼位,都是老夫日後傾力輔佐的英君明主。”薑還是老的辣,不管安慶王是什麼目的,他絕不事先顯出自己的態度,不是明哲保身,而是這個時候,不露一絲口風,不刺激安慶王,不能讓他在這個關頭再出什麼陰謀詭計。
安慶王雖有謀略,但欠缺帝王大氣,手段陰狠,時現小人行徑,讓人防不慎防。
安慶王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老東西,這個時候,還是滴水不漏,他怎可能不知道太傅心中所想?
寧王乃是他最鍾愛的學生,前日還聽說父皇有意將太傅之女賜婚給寧王,但是,寧王那個死心眼的傢伙,居然拒絕了。
別人恐怕不知道是為何,但是他興許猜的沒錯,寧王那個傻子是為了幻雪守身如玉呢,切,什麼守身如玉?寧王五年前就已經有一妻一妾了,還立什麼貞潔牌坊?
看來幻雪真是個難得的女子,值得寧王花這麼大代價留住她。
哎,安慶王長嘆了一口氣,晚了,如果當時不鞭打她,而是對她禮遇有加,恐怕又是像齊莫那樣不可多得的幫手,可惜啊,既然不能為本王所用,本王只有毀了,真是可惜了。
“寧王比本王更加人的寬厚,乃是帝王不二人選。”也不管太傅聽不聽,自顧自的誇著,他不覺得自己的稱讚能改變什麼,就算他把寧王誇成一朵花,也不能改變皇上絲毫想法。
只是,他有他的目的
身後事
而端木尚儒後面的話,真正坐實了昊彥的想法。
“昊霖雖與你不相上下,但為人陰狠有餘,謀略不足,太像他的母妃,斤斤計較,難成大器,東華國給他,只能敗在他手裡,朕原以為他能安於治國安邦的王爺之位,盡心輔佐君王,但他的所作所為,朕都知道,他,太讓朕失望。”說到這裡,端木尚儒有些氣惱,恨鐵不成鋼。
昊彥一驚,父皇都知道?
正欲開口,端木尚儒又一次打斷昊彥要出口的話,“朕的時辰無多,聽朕把話說完。”說完,大口的喘著氣,連帶著錦被下的身體,劇烈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