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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王一人進去?

安慶王一把拉住福泉沾滿汗水的袖子,當即又略感嫌棄的鬆開,急切道:“本王也是皇子,父皇為何不讓我進去?”

福泉沒有理會安慶王的質問,略一弓腰,“寧王殿下,請。”

仁善的後果

昊彥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滿心的焦急,回頭向宮門的方向遙遙望了一眼,幻雪,你一定要回來

忽略了安慶王憤怒的目光,也忽略了太傅企盼的眼神,跟著福泉,走進皇上的寢宮。

大門在身後緩緩關上,似乎隔絕了外界一切響動,一切琢磨的目光。

寢宮拉了厚重的簾子,陰沉沉的,炭盆將空氣烤的暖烘烘,卻仍舊感覺到悲涼的冷意。

混雜著藥味,縈繞在鼻端的氣息讓人陡然感覺透不過氣。

太醫們依然忙碌,小聲嘀咕著什麼,端木尚儒已經醒來,躺在偌大的龍床上,已經被病魔折磨的軀體僅能看見錦被下一個小小的起伏。

當年征戰四方的一世英雄,當年在他眼中高大威猛的父皇,如今,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起伏。

當年中氣十足的父皇,如今,氣息微弱,時斷時續,夾雜著破碎的音,聽了讓人覺得心酸。

昊彥的眼圈略微紅了,父皇與他從未親密過,甚至沒有給他什麼父愛的關懷,但現在,英雄末路,仍舊讓他清晰地感覺到心中的震動,那是至親就要離去的震顫,他,終究是自己的父親。

“昊彥進來。”端木尚儒嘶啞的聲音微微響起。

昊彥幾步邁進床邊,撲通一聲跪倒,“父皇”有些哽咽。

端木尚儒看見昊彥身上的血跡,以及肩頭那已經乾涸的猙獰傷口,眼神暗了暗,“你們都下去吧。”

“是。”太醫們恭敬地退下,寢宮中只剩下昊彥和端木尚儒。

“昊彥,靠近點,朕怎麼看不清你呢?”端木尚儒的聲音此時從未有過的和藹,彷彿對著的是多年疼愛有加的寶貝,而不是棄之不顧的皇子。

昊彥依言膝行至端木尚儒床邊,握住顫顫巍巍伸向他的乾枯的手,沒有什麼溫度,彷彿手上的繭與厚厚的面板,隔絕了最後一絲體溫。

“昊彥,仁善給你帶來了什麼,你可看到?”語氣略緩和藹,更像是個威嚴的父親在教育迷途的孩子。

影宿已經將事情的大概經過告訴了他,他們一行人遭到埋伏,幻雪為救昊彥落崖,生死不明。

當他聽到這個訊息,他感激幻雪,為他保住了這個兒子,但同時,也鬆了口氣,或許,這對於昊彥來說,是件幸事。

但當他看到一臉失魂落魄的昊彥,他一瞬間有些迷茫,幻雪對於昊彥,真的已經重要到了這個地步?

若有一日,昊彥會不會真的為了幻雪棄了整個國家?

兒女情長

“父皇,兒臣知錯了。”昊彥知道父皇的意思,只是知錯,為之晚矣。

但是端木尚儒明顯不滿意昊彥的回答,一句知錯,他是否認識的深刻?

“仁善,讓你落魄三年,險些連命都丟了,仁善,讓你連最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你可明白?”

昊彥低下了頭,父皇說的沒錯,他的仁善讓他連自己最珍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先是被人要去做狩獵的彩頭,後又為了他落下斷崖,如果他不是那麼仁善,或許今日一切都不會發生,幻雪會陪在他身邊,一起迎接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端木尚儒嘆了口氣,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血痰,用旁邊的帕子擦去,嘶啞著聲音繼續說道:“當年,朕也只愛太子妃一人,甚至承諾她,繼位之後,廢去後宮,圓她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夙願,但是,直到朕繼位,朕才發現,自己當年的幼稚是多麼可笑。”

重重的喘了幾口氣,“一個國家,永遠不是兩個人的戲臺,這裡容不下君王的兒女情長,女人,可以寵,可以疼,可以百般憐惜,卻不能愛,昊彥,你可明白這一點?”

“父皇”論理,他知道,但是,父皇不知道的是,幻雪對於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她與後宮中的那些女人不一樣,她在他心中是獨一無二的。

端木尚儒揮手打斷了他即將出口反駁的話,他知道昊彥要說什麼,他直至今日還是未將帝王之術銘記於心,或許是自己從未給過他希望,以至於他只知治國,卻忽略了帝王之道。

“朕不會為難你,你可以兒女情長,可以三千寵愛集於一人身,但是,答應朕,不可將帝王真情顯露於人前,那不僅僅對於你是災難,對於你珍愛的人,也是滅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