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著。
“父皇”昊彥哽咽著開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好久,端木尚儒的氣息才漸漸平穩,摸索著從枕下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送進口中。
沉痛但是堅定地開口,“如果如果他一意孤行,朕也不給你留下任何讓你束手束腳的旨意,當斷即斷,如留他不得,就除去。”
端木尚儒的眼睛微微閉上,嘴唇顫抖著,都是他的兒子,昊霖也是他的親子,更何況他曾愧對他的母妃,任她喊冤而死。
可是,他先身為帝王,而後才是個父親,他知道昊彥心地仁善,就更不能不捨,否則,他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但是,他唯一忽略的,是昊彥的改變。
或許之前無論安慶王作出多麼出格的事,昊彥也會顧著骨肉親情不會置他於死地,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安慶王的所作所為,幻雪生死未卜,如果有可能,他現在恨不得將安慶王千刀萬剮,一洩心頭之恨。
不管為什麼,當端木尚儒看見昊彥眼中閃過的一絲凜冽,滿意的笑了。
像他,這個兒子最像他,雖然沒有從小看著,但他此時,像極了他剛剛繼位那時,青澀還抱有對太平盛世的痴望,卻不乏謀略,不錯,只要有想法,坐在那個位子上,他終究會想明白。
深深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至於昊臻”說到這,端木尚儒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覺得該如何?”他突然想聽聽昊彥的看法,昊臻從小與昊彥交好的事他知道,如今昊臻的心智只是個五六歲的孩子。
雖說不是自己的親子,但聽著那幼年時期才能發出的稚嫩聲音親熱的喊他父皇,他承認,讓他感覺到彷彿回到了十年前,他對昊臻的疼愛歷歷在目。
輕輕閉上眼睛,他最疼愛的皇子,居然不是自己親生,感情在,但是卻沒有血緣,這種感覺,他無法形容,更無法做出決斷,索性交給昊彥,讓他自己去拿主意。
“父皇,昊臻現在病未痊癒,實在無法去封地,兒臣打算讓他在都城繼續養病。”昊臻是唯一一個將他當做哥哥的人,就算是昊臻沒有病,他也不希望他遠赴那貧瘠之地去做王爺。
“如果,朕告訴你,他並非你的親兄弟,並非朕的親子,你還會堅持?”端木尚儒的聲音有些猶豫,透著失望的冷漠。
昊彥驚訝的微微抬頭,觸碰到端木尚儒精光乍現的眼睛,在他的注視下,似乎自己的一切想法無所遁形,低下了頭,“如果父皇允許,此事就此作罷,兒臣還是願意將他當做自己的弟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