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尉遲寒月淡淡一笑,大哥始終是關心著他的,他只是不忍蘇墨痛苦,卻也不希望大哥痛苦,“蕭隸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隸一臉的為難,先不說王爺的金令,就算沒有,王爺的私事又豈是他可以去評論的?!
尉遲寒月豈會不知道他的顧慮,他放下藥碗,溫潤的說道:“蕭隸,你幾乎是陪伴著我和大哥長大的,自小”說著,尉遲寒月一臉的哀愁,“自小,我就身子很弱,處處得大哥的照顧,才得以苟活於世”
“二少爺”蕭隸有著感慨,思緒慢慢的被帶回到兒時。
尉遲寒月苦笑的一嘆,緩緩說道:“原本,我就覺得大哥和蘇墨之間好似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今日更是聽聞她竟然曾是大哥的王妃可是,發生了何事讓他們變成如此勢不兩立?你要說蘇墨狠心的將腹中的胎兒殺死,我我不相信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蕭隸一嘆,緩緩說道:“屬下本也不相信,可是這個是蘇墨親口說的我只記得當初她一臉的淡漠說出是她自己動手的時候,王爺臉上的不可置信和眸中那深深的刺痛王爺從來沒有對任何表現出那麼失望過”
尉遲寒月擰眉,問道:“她為什麼如此做?”
蕭隸搖搖頭,說道:“王爺也曾去尋求過答案可是,卻得來不愛自是不想有牽連!”
尉遲寒月蹙眉,心口有著沉悶的壓力,他總覺得哪裡好像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你回去吧,我無事,大哥過些日子也要出征了,我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尉遲寒月的話有著幾分感傷,蕭隸心生憐憫,點了點頭,抱拳行禮後離開了雅筑。
“到底這之間有什麼不妥呢”尉遲寒月自喃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感覺,但是,卻又無法理清腦子裡那混亂的思緒。
朗月和星辰看著沉思的尉遲寒月,互視了一眼,均是一臉的無奈和心痛。
蘇墨靜靜的坐在北小院中的臺階上,頭,輕輕的倚靠在一側的石墩上,眼睛怔怔的看著被包紮著的手,隨即眸光抬起,看著北小院內的一切
因禍得福是指這樣嗎?
蘇墨自嘲的笑了笑,那日,她被送回了北小院,隨後,這裡竟是被裝點一番,原本破敗的小院也變的煥然一新,新的床榻,新的幔帳,新的桌椅,以及沒有了雜物,清爽乾淨的庭院
尉遲寒風想要幹什麼她不知道,從昨日別苑到現在,她都沒有見過他,也沒有出過這個小院,而小單和小雙竟然又被派到了她的身邊侍候她。
兩個原本在寒風閣侍候的丫頭來伺候她這個低等奴婢可笑而且滑稽!
想著來到這個時空的日子,不過是一年有餘,從平淡到幸福,從幸福到仇恨再到今日的悲哀,蘇墨眸中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含著淚苦笑,人的一生有多長?她竟然在不過二十幾年的日子裡,經歷了兩次生離死別,嚐到了何為痛徹心扉!
看著有些空蕩蕩的北小院,那孤零零的一棵老槐樹立在院子的一角,上面掛著白色的花串。
此時的蘇墨,根本無暇去欣賞那份唯一的景緻,手指依舊腫的很高,稍稍碰觸都會疼的無法形容。
其實,身上再多的痛,又怎及那心中之痛?
為什麼她會愛上尉遲寒風,無愛則無痛不是嗎?
來到這裡,不過短短數月,日日在沉悶和平淡中度過,如此的心境,加上現代那揮之不去的悲痛,終究還是無法抵擋那柔情的攻勢
她孤獨太久,久的有人向她伸出手時,她忘記了去考慮到底是真還是假
蘇墨沉痛的閉上眼睛,淚水從眼縫中緩緩溢位。
可悲的是,她竟然無法真正的去恨他,就算他對她做了這麼多傷害的事情,她依舊無法恨他,有的只有憤怒和怨氣。
蘇墨流著淚自嘲的一笑,她的愛,竟是如此的卑微
可是,愛又如何?
他的愛都是假的,而她也已經不能去愛!
小單和小雙互視一樣,一聲哀嘆。
“姑娘,這天兒起風了,您還是進去休息吧!”小雙抿唇說道。
蘇墨強自逼回了眸子裡的淚水,輕輕點了頭,小單和小雙扶著她往屋內走去
三人剛剛進了屋沒有半盞茶的功夫,就見尉遲寒風揹負著手走了進來,小單和小雙二人雙雙行禮。
尉遲寒風擺手,示意大家都退下,見眾人離去,緩緩走到桌邊,在鼓凳上坐下,看著面無血色,一點精神都沒有的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