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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翩然看著尉遲寒風那冷厲的俊顏,心,抽痛著,臉上一片哀慼
此刻,已經無關心機,而是由衷而發的悲哀和淒涼,她自小被老夫人收養在外,直到老夫人搬到了上蘭苑後,她才被接過去陪伴左右,她從小到大,就被灌注著陪伴尉遲寒風左右的思想,她的人生就只有他。
本以為,她的人生因為他而美滿,他俊朗、睿智,他不似別個王孫貴胄,花天酒地,他潔身自好,邪魅的笑容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裡。
他允她為妃,她慶幸自己被老夫人收養,能夠和如此優秀的人相伴終生
沒有了他,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本以為,有孩子就夠了,可是不夠,她就算無法霸佔他整顆心,也不能完全的丟失。
可是,一切都是從蘇墨的出現而改變!
她先是霸佔了她的位置,繼而霸佔了寒風的心,霸佔了所有的位置
她算盡機關,搭上孃的病,本以為能讓寒風至此對她罷手,甚至殺了她!
人算不如天算,她竟是將寒風的心狠狠的荼毒,不留給別人一絲一毫的機會
想著柳翩然的眼淚溢位眼眶,輕輕的順著臉頰滑落,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尉遲寒風,眼中有幽怨,有痛苦,有憤怒
尉遲寒風內心輕嘆一聲,手上前輕輕拂過柳翩然的臉龐,為她輕輕拭去淚水,緩聲說道:“翩然,不要讓本王失望,本王不希望你變成不可理喻的怨婦你不該是這樣的明白嗎?”
“寒風”柳翩然眼神迷惑,心中一陣淒涼。
尉遲寒風輕輕一嘆,看著哀默的柳翩然,緩緩轉身,“這幾日,你就留在蘭花園裡思過吧!”
說完,冷眸瞥了她一眼,轉身開門離去,走到門扉處,他定了下腳步,幽幽說道:“記住,蘇墨的命只有本王有權利取,剩下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你在內!”
柳翩然洩氣的跌坐在身後的軟榻上,心裡越發的生氣和後悔,後悔那刻沒有直接殺了蘇墨
她相信,那刻如果直接殺了蘇墨,王爺也必然不會對她怎麼樣!
她有孩子,有娘!
“啊”
柳翩然大叫,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她胳膊一掃,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頓時,瓷器掉地的“砰砰”之聲傳來,驚到了剛剛走進來的紙鳶,她瑟瑟的看著柳翩然,急忙喚了人進來收拾。
“主子,您不要氣壞了身子!”紙鳶擔憂的說道:“胎兒重要啊”
柳翩然掃了她一眼,氣的胸口一直在起伏著,目光空洞,淚水已經忘記了流。
柳翩然的目光慢慢變的陰寒,心痛,卻抵不過心中那份妒火的燃燒,火,從心底燃燒至全身充斥了她身體的每寸地方。
“蘇墨”柳翩然臉色越發的寒,一個字,一個字的叫出,“這個王府裡,有我就沒有你”
紙鳶在一側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她看著柳翩然,眸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寒風閣書房內,尉遲寒風臉色淡漠的坐在桌案後,根本無心去看面前等待他批示的奏報,腦海裡始終迴繞著蘇墨那安靜,卻哀默的臉,以及那不屑的眼神
亦回想著,尉遲寒月向他討要蘇墨時,臉上的那份堅定!
從小到大,他從未曾和寒月爭搶過任何東西,寒月亦不成索取過他所中意,這些彷彿是彼此間的默契,可是如今
尉遲寒風緩緩閉上眼睛,倚靠在椅子上,試圖讓心情能夠稍稍的平復,過了許久,他眼睛未睜的喚道:“夜冷”
“屬下在!”看著疲憊的尉遲寒風,夜冷臉上閃過淡淡的擔憂,心知他在為蘇墨和二少爺的事情煩心!
“讓蕭隸去看看寒月的情況!”剛剛寒月的臉色蒼白許多,不知道,情況如何,始終,他放下不下。
“是!”夜冷領命的退下,留下了空寂的書房內的尉遲寒風。
墨兒,你恨我是嗎?墨兒,如果你不愛我,就用盡恨吧,此生我絕不會放開你
放開你,除非我死了!
寒月,你就當大哥這次自私好了!
想著,尉遲寒風眼睛緩緩睜開,眼中的堅定不亞於那刻堅持要蘇墨的尉遲寒月,甚至有過之無不及,目光中,除了堅定,還有著霸道,佔有
雅筑內,尉遲寒月臉色蒼白的喝著藥湯,看著剛剛走入的蕭隸,緩緩問道:“大哥還好嗎?”
蕭隸點點頭,道:“回二少爺,王爺還好,王爺擔心二少爺的身體情況,命屬下來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