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抿了薄唇。
蘇墨別過臉,不想看見眼前的人,無法恨他是一回事,可是,面對他自當是另一回事,她和他只會在兩條平行線上互相仇視。
“本王不會讓你的手留下隱疾”尉遲寒風不知道說什麼,平日裡,對待國事的冷靜,此刻竟是完全在蘇墨的面前使不出來,面對她,他從來都會失去了冷靜。
“多謝王爺厚愛!”蘇墨臉色平淡,冷冷的說著,強自忍下方才心中的酸澀,不想在尉遲寒風面前露出她的脆弱和那份無奈。
“墨兒!”尉遲寒風的聲音顯的蒼白無力,看著不肯看他的蘇墨,一陣沉默後方才說道:“本王五日後將要出征!”
“呵!”蘇墨冷笑,帶著幾分敷衍和嘲諷,她冷冷說道:“王爺來告訴奴婢,是希望奴婢祝你凱旋而歸呢還是希望看到奴婢慶幸你終於離開了王府呢?”
那猶如千年寒冰似的冰冷的聲音,深深的敲擊著尉遲寒風的心,她在他面前,可是卻離他好遠,眼前的彷彿只是鏡花水月。
尉遲寒風起了身,俯視的看著蘇墨,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挑,薄唇微揚了一個不在意的弧度,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本王不在你自是歡喜的!”尉遲寒風自嘲的嗤笑了聲,隨即說道:“這次出征如果能夠拿下梓國,本王要和你重新開始,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本王也不會放開你!”
尉遲寒風眸底有著難以掩蓋的憂傷,目光不捨的看著蘇墨,任由心中多痛,他只想讓她愛他,可是,他卻一直傷害著她
蘇墨一怔,反射性的向他看去,微蹙了秀眉,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尉遲寒風菲薄的唇角輕抿了下,看著怔怔看著他,一臉淡漠的蘇墨,冷峻的臉上有著一絲隱憂,半響,他方才沉聲說道:“如果如果沒有順利拿下那本王就放你自由!”
說完,不待蘇墨反應,尉遲寒風拉回依戀的目光,跨著大步轉身離去,獨自留下一臉愕然的蘇墨,怔怔的坐在那裡,腦子裡無法消化剛剛他說的話。
尉遲寒風走到門外,冷聲吩咐道:“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任何人踏入這裡!”
蘇墨不免冷笑,他這是臨行了也要將她幽禁嗎?
一陣哀傷滑過蒼白的臉龐。
尉遲寒風走了沒有多久,黃太醫就來了,她手上的傷都會由他親自來換藥。
黃太醫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傷口,清理完後,神情極為小心的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瓷器,開啟後,一陣清香瀰漫了屋內,他將裡面的粉末鋪撒在了蘇墨的手指上,頓時,蘇墨的手指傳來一陣清涼,原本的疼痛也漸漸減輕,手指彷彿也有了些許的知覺。
黃太醫上好藥末後,重新將蘇墨的每個手指固定,這次,更加的小心。
“太醫,上了這個藥末,好像沒有那麼疼了”蘇墨突然感嘆起中藥的效力,剛剛那個粉末,竟是有著鎮痛的效果。
黃太醫一笑,緩緩說道:“那是因為老朽剛剛給姑娘用了祁芸花的花蕊所拈出的粉末,此花世間難求,不止是因為它不易生長和存活,更加因為它極為難採摘”
“那豈不是很珍貴?”蘇墨疑惑,按常理,如此珍貴的東西,應該都是貢品一類,或者是皇宮內的珍藏。
想著,不免想起那日尉遲寒月對黃太醫的話,嘴角不免勾出一抹淡笑。
“此花是當年藥王谷谷主慕無天下棋輸給先帝的,皇宮內,一共只有兩朵!”太醫憶起當年的情形,繼續說道:“當年,先帝極為珍視,一般都不允許用來捻藥,也只有在皇上幼時跌斷了腿骨時,方才用掉一朵此花對續骨有著神奇的療效!”
聽著,蘇墨蹙著眉頭,如此寶貝的東西,怎麼可能拿來給她用?
聽黃太醫言下之意,此刻,她用的應該是僅存的那朵寒月是如何為她求得皇上出讓的?
“蘇姑娘在疑惑”黃太醫看出蘇墨的心思,悠悠的說著,“其實,老朽也很疑惑,今日,皇上下了聖旨給太醫院,蘇姑娘的手用祁芸花治!其實姑娘的手,除了祁芸花,也斷然沒有可能痊癒的”
“是寒月去求的皇上嗎?”蘇墨問道。
黃太醫搖搖頭,小心的將瓷瓶放好,方才說道:“本來老朽也以為是二少爺求的,可是,聽聞小路子公公說,是王爺用金令換取的!”
短短的幾句,深深的敲擊著蘇墨的心,她凝視著黃太醫,見他堅定的點點頭,突然,心裡失了方寸,竟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
蘇墨和黎王的事情,黃太醫自㊣(12)是多少知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