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是記著姑娘怕黑的!”小雙笑著說道:“奴婢給姑娘放到屋裡去”
說著,和小單二人雙雙向屋內走去。
“王爺其實是關心你的!”夜冷緩緩說道。
蘇墨淡漠的勾了勾唇角,未曾說話。
夜冷看著她憔悴的神情,心生不忍,靜靜的說道:“五日後,我會隨著王爺一同去邊關,如果一切順利,大概一兩個月就會回來!”
蘇墨微微蹙眉,雖然知道打戰不是兒戲,可是,也不知道會用如此久!
夜冷將蘇墨眸中那稍縱即逝的神情看的真切,久久的,方才問道:“王爺凱旋而歸之時你可願放下過往的一切?就當未曾發生過”
蘇墨緩緩抬了眸子,怔怔的看著夜冷,印象裡的他,淡漠且冷酷,眼中只有尉遲寒風,他的生命就彷彿是尉遲寒風的影子一般。
但是,為何此刻她感覺到眼前的人有些無奈何的悲慟?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如何當沒有發生過?”蘇墨反問,語氣裡有著說不出的傷痛。
夜冷微微蹙了眉頭,不想說過多關於王爺的事情,他不能,也不可以去討論!
他深深的倪了眼蘇墨後轉身離去,走了兩步,突然停住了腳步,微側了頭,緩緩說道:“如果這戰無法順利拿下梓國王爺將會放你自由你心裡是希望自由?還是此戰拿下梓國?”
蘇墨擰眉看向夜冷在月光下那孤傲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聽他如此問,她反射性的不願意去正視這個問題,就如同白日尉遲寒風說過後,她未曾去考慮他話裡的意思一般。
等了會兒,夜冷見蘇墨沒有回答,拉回微側的臉,平靜的看著前方的門扉處,淡然的說道:“也許你是希望尋求自由!”
她和王爺一樣,他總以為在背後能夠看懂他們,卻不然,她和王爺他從來不懂,每每以為自己懂了,卻發現,他們在他眼裡彷彿一直籠罩著一層迷霧。
夜冷輕輕一嘆,夜色下,他眼中籠罩了不為人知的沉沉哀嘆,只聽他緩緩說道:“你的自由如果是用王爺的命來換,你還希望自由嗎?”
說完,夜冷沒有等蘇墨回答,只是嘴角帶著一抹複雜的情緒,跨著步子,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北小院。
蘇墨整個身子僵在那裡,目光一直看著剛剛夜冷站著的地方,久久的,眸光都未曾拉回,腦子裡突然慌亂成一團,無法去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蘇墨方才拉回眸光,緩緩的垂下,看著那被包紮的右手,腦海裡想起尉遲寒風白日裡說話的神情
他說:如果沒有順利拿下梓國他就放她自由
此行很兇險嗎?
當年十五歲的他能在那樣的頹勢下打了勝仗,難道此次會更加的兇險?
想著,蘇墨的心不由得抽痛著!
她真的希望自己的自由是用他的命來換嗎?
不不
蘇墨的眼中突然氤氳了一層水霧,漸漸的,凝聚成了水滴,滴落在固定手指的小木板上,暈染開來
一連三日,蘇墨除了小單和小雙之外,唯一見過的人就是定時來給她換藥的黃太醫,她的活動範圍也只有北小院那一方天地,現在,那顆老槐樹成了她每日必定待著許久的地方。
此刻的蘇墨,一臉的淡漠,靜靜的喝著茶。
那個祁芸花真的很神奇,果然如黃太醫所說,三日必然痊癒,手上的夾板已經去掉,手指也能小幅度的活動,沒有了疼痛,只有著創傷後的麻癢,她知道,那是傷口見好的過程
想著,腦海裡不免又想起那晚夜冷說的話,算算日子,那人再有兩日就要出征了
寒風閣內,尉遲寒風正和尉遲寒月對弈著,二人落子平和,你來我往,竟是不加思考。
但是,漸漸的,尉遲寒月舉棋不定,直到最後含笑的搖搖頭,道:“本以為得到玄天大師的真傳,卻依舊無法贏大哥”
尉遲寒風薄唇輕揚,慵懶的啜了口茶,緩緩說道:“這幾日身體可好?”
尉遲寒月點點頭,垂眸侍弄著竹笛上的穗子,溫潤的說道:“大哥此行有幾分把握?”
聽他如此問,尉遲寒風嘴角掛著他那千篇一律的邪笑,說道:“此戰非比尋常,需要我和趙翌配合的天衣無縫,期間稍有差池,都將是無窮的變數!”
“我相信大哥的能力,必然會還東黎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尉遲寒月說著,臉上難掩崇拜的光彩。
尉遲寒風並不反駁什麼,非要他對此次前去有多少把握,他也只有五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