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膽寒的意味。
難道他知道她是在撒謊?他知道趙翌也曾在登月樓上?
可是,那會兒聽她口氣,自己只是躺在地上呻吟著,旁邊並沒有人啊?!
越想越心慌的蘇墨臉色有些難看,此刻上去勸酒也不是,不勸卻也不行,想著,不免背後溢位了一身的冷汗。
那邊拼酒的叫好聲不斷,誰也不曾發現有何異狀,畢竟,一個是黎王爺,一個是趙將軍,二人年歲差不多,又都是東黎國的重臣,在初春之際拼上一回,以後也算是東黎國的佳話一段,何況,皇上亦看的興起。
“哈哈,朕從來不知道,寒風的酒量也是如此厲害啊!”尉遲木涵朗笑的說道。
趙翌一聽,適時作勢說道:“臣亦十分佩服黎王爺的酒量,這樣喝下去也不是辦法,臣不如就高攀一下,和王爺打個平手可好?”
眾人一聽,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雖說今日無君臣,可是,真是要王爺輸了自然使他臉上掛不住,但,如果趙翌故意輸了,卻又在君前存了欺瞞,那可是欺君之罪!
尉遲寒風笑了笑,眸子慵懶的抬了抬,緩緩說道:“這比試自是要分個勝負的,又豈能草草了之,莫不是趙將軍覺得本王一定會輸!”
他的話一出,趙翌心中一震,隱隱間明白尉遲寒風是針對他,心中打了鼓,看來王爺就算在那焦急的時刻也是探得了他的氣息,這是存心找他茬,不管輸贏,想必他這關㊣(12)都不好過啊!
尉遲木涵卻微微蹙了劍眉,尉遲寒風的性子他是瞭解的,不是事出有因,他絕不會在大臣面前失態,可是,他就真的能喝過趙翌嗎?他的酒量是不錯,卻據他所知,並比不得趙翌。
蘇墨看著他們抱著酒罈狂飲著,心裡焦急難當,她臉上雖然依舊淡然的看不出什麼,仍然時不時應付著身邊來談笑的大臣夫人們。
隨著趙翌和尉遲寒風面前的酒罈又各自多了一個,二人都漸漸進了酒意,卻神色不變的繼續拿起另一個,可是,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內心都存了心思。
蘇墨漸漸的心思不在,她應付眾人的話語也漸漸的有些赴宴,王夫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免掩嘴而笑,道:“王妃這是在擔心王爺吧!”
“我聽我家老爺曾經說過,趙將軍的酒量可是東黎國第一人呢,卻不知道王爺的酒量也是如此厲害!”另一位夫人有些崇拜的說道。
王夫人笑著說道:“也不看看王爺是什麼人?這十五歲就帶兵掃了韃子的人,豈是凡人?!”
“說的是啊!王妃可真是好福氣啊”
“”
眾人三言兩語的說著,可蘇墨的心思不在,也只聽了個三四分,此刻,她的腦子裡在想著如何解救趙翌,這個事情是因她而起,豈可害了他!
想到此,蘇墨突然目光一凝,看了眼拼酒的尉遲寒風和趙翌,對著一旁說話的幾個夫人說了聲,起身往一側行去
063春來故人逝①
蘇墨突然目光一凝,看了眼拼酒的尉遲寒風和趙翌,對著一旁說話的幾個夫人說了聲,起身往一側行去
她走到柳翩然身邊坐下,眼角微微倪了她一眼,眼眸中存了些不屑,看著她換去的衣服,心中大致明瞭,她恐怕是知道自己先前的衣服無法穿了,也故意換了身好讓別人覺得她沒有那麼突兀!
想著,蘇墨嘴角不免微微撇了下,緩緩說道:“王爺如此飲酒恐怕傷身!”
柳翩然杏眸微抬的看了眼尉遲寒風,嘴角有著柔和的笑意,蔥白的手指捻起一塊糕點吃著,吃的很優雅,優雅的彷彿她才是那大家閨秀,而蘇墨不是。
蘇墨內心雖然著急,可是臉上卻依舊平淡,淡漠的說道:“妹妹不打算勸下王爺嗎?”
柳翩然放下糕點,微微一嘆,道:“姐姐這說哪裡話,在皇宮裡,妹妹只是個附帶品,您也看到了,姐姐才是眾人攀談的目標,我這個側妃也只不過比那些個侍候的宮女好點兒,能坐著罷了!這王爺和趙將軍拼酒先不說我們婦道人家無權干涉,就算能管得了,那也得姐姐去,妹妹哪裡敢前去,指不定皇上見了,以為我逾越了,下旨讓王爺休了妹妹那妹妹可就真的連死都無心了!”
她的話說的合情合理,卻也是針對了蘇墨而言,尉遲寒風和趙翌如此,她是樂得其成,又怎麼會去勸?最好讓蘇墨能為了趙翌去說情,哼,到時候必然王爺臉上掛不住,設計她不成,怎麼著也要讓她不好過。
柳翩然這樣想著,杏眸不免微微眯了下,企圖遮去眼中的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