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眸光微冷,緩緩說道:“那妹妹的意思是不打算理會了?”
“不是打不打算,是有心無力!”柳翩然好似無奈的說道。
蘇墨嘴角微微一揚,轉過頭看向柳翩然,見她一臉無畏,緩緩說道:“那妹妹就不要怪姐姐了”
她的話帶著幾分陰冷,柳翩然不自覺的心一驚,問道:“不知道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日之事由你而起,當然就應該由你終結!”蘇墨冷聲說道,眸光亦有著幾分冷意。
柳翩然的心跳的厲害,臉上故裝鎮定,冷嗤一聲,說道:“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今日之事?什麼事?這王爺要和趙將軍拼酒,豈是妹妹的身份能左右的。”
“哼!”蘇墨冷哼一聲,緩緩說道:“我自小在皇宮長大,南帝是什麼樣的人想必妹妹也是有所耳聞的,能在他眼皮底下做動作的嬪妃更是要精明,可是難道妹妹沒有聽說過,我在南帝后宮裡的事蹟嗎?”
柳翩然不知道蘇墨為何突然提及此事,不知道她的動機是何,不敢答話。
“想必,妹妹應該聽聞,南帝后宮的主子們都怕我幾分吧!”蘇墨眸光變的犀利陰冷,她看都不看柳翩然一眼,徑自冷冷的說道:“那些個小伎倆在我眼裡不值得一提,給人下藥那些都是我幾年前玩的了,你說如果我告訴王爺,你會是什麼下場?”
“王爺不可能相信你的!”
“不相信我什麼?我有說什麼嗎?”蘇墨嘴角微微一揚,看向柳翩然,眸光漸漸變的陰森,此時,柳翩然方才明白,她中了蘇墨的圈套。
蘇墨回過身子,看著拼酒的二人,冷漠的說道:“本來我也只是懷疑,看來還真的是你!柳翩然,我無心和你爭搶,今日之事你也算是失策,如果你不想讓事情鬧大,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
說完,蘇墨端起桌前的茶盞,手輕輕拿著被蓋撥動著上面漂浮的茶葉,那瓷器相碰的聲音好似打鼓一般敲著柳翩然的心。
柳翩然是個聰明人,雖然她明白尉遲寒風不一定會相信蘇墨,但是,此刻卻也不能將事情鬧開,畢竟是在皇宮,不管真假,她都是吃虧的。
“哎呀”
突然,柳翩然神情痛苦的呻吟著,蘇墨轉頭,急忙說道:“妹妹,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柳翩然看著蘇墨那佯裝的神情,內心恨的牙癢,只見蘇墨嘴角噙著幾乎不可見的冷嘲的笑意,眉頭卻緊緊蹙起,儼然是真的關心一般。
柳翩然心中雖然氣憤,卻臉上痛苦的點點頭,道:“妹妹的肚子突然好痛!”
她的話一出口,蘇墨急忙喚了宮女,她們這裡的舉動頓時引起了那邊拼酒人的注意,尉遲木涵急忙喚了人傳太醫,又派人將柳翩然送到黎王別苑,尉遲寒風也顧不得拼酒,放下了酒罈轉身而去。
趙翌此刻內心暗噓一口氣,抬頭看去,正好對上蘇墨看來的目光,二人相視微微點了下頭,此刻的情景也無人去注意她們。
蘇墨轉身向黎王別苑行去,太醫也剛剛到,號脈後說道:“側妃只是有些勞累,動了胎氣,稍作休息就好,王爺不必擔心!”
尉遲寒風點點頭,示意太醫退下,有些不滿的說道:“累了就要休息,你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人,如果有個萬一,你讓我給娘如何交代?!”
“妾身一時大意!”柳翩然咬唇委屈的說道,長長的睫羽遮不去眼眸中氤氳的水霧。
蘇墨一見,淡淡說道:“我想,妹妹也不願意的,王爺何必氣惱妹妹?”
說著,蘇墨微微瞥了眼柳翩然,繼續說道:“妹妹是有身孕的人,聽不得王爺重口氣!王爺還是陪妹妹說會兒話安撫一下吧,妾身先行告退!”
蘇墨微福的退出了西閣,為她們關上了房門,轉身就欲離去,剛剛走了兩步,不免又回頭看去,心中有著些許的失落,她嘴角不免自嘲的一笑,轉身向東閣行去。
轉過拐角進入迴廊,就看見前方倚靠在柱子上的夜冷,蘇墨先是徵神了一下,方才微微點點頭,越過他繼續走著,心中不免腹誹起來,這夜冷怎麼什麼時候都神出鬼沒的,臉上又好似冰塊敷面,要是第一次見,還以為他是地獄來的呢
“王妃不生氣嗎?”
蘇墨的腳步一滯,緩緩迴轉過身,看著夜冷有條不紊的站直了身子,側身看著她,心中存了疑惑,臉上卻平靜無波的說道:“我為何事生氣?”
“比如王爺和趙將軍拼酒,或者側妃暗地裡的小動作?”
蘇墨目光一凝,看著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