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說的從容,眼睛裡更是毫無波瀾,純淨的就如同一潭清泉,尉遲寒風走向前,拉她在銅鏡前坐下,修長的手穿過她的髮絲,為她整理著猶如錦緞般絲滑的秀髮,緩緩說道:“這宮裡的東西豈是你隨便吃得的?!你自小也算是在宮裡長大的,難道這宮裡的貓膩不知道嗎?這後宮裡為了討皇上的歡心什麼做不出今天幸好我去登月亭,要是我不去怎麼辦?你是準備毒發身亡還是讓別的男人要了去?”
“下次不會了!”蘇墨淡淡說著,聽著尉遲寒風的話,心裡一陣餘悸。
尉遲寒風的手一頓,頓時臉色的笑意收去,怒聲道:“還有下次?”
蘇墨在銅鏡中瞄了眼怒顏的尉遲寒風,淺淺一笑,道:“不敢有下次!”
她如此說了,尉遲寒風才算滿意。
“你下午不是和皇上談事去了嗎?怎麼會去登月亭?”蘇墨好似不經意的問著,看著尉遲寒風為她整理著頭髮,心裡一陣暖意。
尉遲寒風亦看著銅鏡,見蘇墨還在等他回答,也不隱瞞的說道:“翩然難得進宮,本王就帶她四處走走,也幸得她央著本王陪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蘇墨淺淺的笑著,說道:“那還真要謝謝妹妹了!”
說著,見尉遲寒風已經為她挽好了髮髻,將金步搖為她插好,不免笑意加深,打趣兒的說道:“想不到堂堂黎王爺不但舞劍弄墨厲害,就是這挽髮髻的功夫也不差!”
“已經好多年沒有挽髮髻了!”尉遲寒風看著蘇墨,幽幽的說著,語氣裡難掩傷痛和哀愁。
蘇墨靜靜的看著他,彷彿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尉遲寒風,他身上的哀傷讓她心裡有些小小的吃味,他曾經為誰挽過髮髻?
尉遲寒風一刻的徵神突然拉回,看著蘇墨淡淡的看著她,薄唇微抿的上揚起來,指腹輕點她的鼻尖,說道:“你若喜歡,以後本王就給你挽髮髻!”
蘇墨淺笑,斜睨了眼他,說道:“我可不敢讓東黎國的黎王爺專門為我挽髮髻,知道的人明白是王爺的厚愛,如果不知道還以為我紅顏禍水呢!”
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淡淡說道:“王爺還是趕緊去碧波園吧,這已經耽誤了些時辰了!”
尉遲寒風也不反駁,隨著蘇墨走出門外,到了西閣去喊了柳翩然。
柳翩然亦換了身衣服,粉紅色的紗裙掩去了幾分嬌媚,反而多了幾分淡然的美,尉遲寒風看著她,心中有些愧疚,卻也不曾說什麼,領著二人向碧波園行去。
夜晚的皇宮被宮燈照的如同白晝,當他們到了碧波園時,大家都已經酒過三巡,眾臣見到尉遲寒風,紛紛戲說來晚了要罰酒。倒是也無人去理會他們為什麼會晚來,亦或者是沒有人敢去理會。
趙翌端著酒杯喝著,從蘇墨一進園子他的眼神就有意無意的看向她,見她衣服換過,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嬌羞姿態,心知她已經無事,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可隨之一陣酸楚。
如果那會兒沒有人來,他們
趙翌猛然搖搖頭,心中暗罵:趙翌,你在想什麼呢?你怎麼可以褻瀆了她
想著,憤恨的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杯中酒,又發憤似得斟滿喝掉,他就如此重複著手中的動作。
“趙將軍果然好酒量!”
這時,低沉帶著些許玩味笑意的聲音在一側響起,趙翌側頭看去,見識尉遲寒風,急忙起身行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王爺過獎!”
“哈哈哈”尉遲木涵突然朗聲笑道:“這趙翌的酒量,朕看來,寒風啊,你就算兩個也是無法將他放倒的!”
“皇上這話讓臣惶恐!”趙翌笑著說道,臉上有著謙遜之色。
尉遲寒風依舊笑著,狹長的眸子微微一抬,看著趙翌,說道:“今天沒有君臣,本王就好好討教一下趙將軍的酒量!來人啊備酒!”
“好!”
尉遲木涵一見,頓時命人拿了酒來,原本三兩一起喝酒的大臣也紛紛的圍攏了上來,有為尉遲寒風鼓勁,也有支援趙翌的。
二人就如此喝著,從開始的酒杯換成了瓷碗,再到最後的酒罈子,二人足足喝掉了三四罈子。
蘇墨突然蹙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感覺,好似尉遲寒風故意針對趙翌,如果他輸了,自是臉上掛不住,可是,如果趙翌輸了
“咯噔!”
蘇墨感覺自己的心突然一沉,猛然向尉遲寒風看去,只見他臉上漸漸的有了醉意,可是,眸子卻越發的幽深,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更加的深,讓人看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