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心思又豈是王府裡這些人所看到的,那些不過是表面罷了,王爺心思縝密,心知王妃喜靜,所以他總是不經意的保護著她,不讓她平靜的生活受到打擾罷了。
王爺自從老王爺去後,就將自己所有的情感都深深的掩埋,只有對二少爺才會露出真心的笑,十多年了,他終於能看到王爺會心的笑,這些都是王妃給予的,王爺愛她,所以護她,別人不明白,可是,王妃心如明鏡,不管外面如何議論,她只是活在自己的天地裡,不受打擾,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讓人不心生憐惜?!
“主子,您歇會兒吧!”
院子內,傳來紫菱清脆的聲音。
蘇墨停下了手,淡淡一笑,微微嘆了氣,說道:“也不知道是懷孕的緣故還是天氣熱了,最近練一會兒就累了,唉也不知道這首曲子能不能趕在祥雲節練好!”
紫菱為蘇墨擦拭了手,遞上了茶,笑著說道:“您就算彈的不好聽,王爺估計也聽著舒心!”
她的話一說,頓時引來小單和小雙的附和,小雙更是抱拳抵著下顎,歪著腦袋說道:“奴婢不懂音律,可是,卻覺得王妃彈的極為好聽,尤其是曲子,都是以前從未曾聽過的呢!”
小單亦附和的點點頭,和王妃相處久了,漸漸的,她的心也向著,王妃想給王爺驚喜,她每日的彙報裡故意隱藏了王妃每日練琴的事情,她能想象到,王爺當聽到時,一定還會流露出那日的笑容。
院子裡,主僕間嬉笑的說著,那份安逸的氛圍是王府別的地方都沒有的,可是,她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蘇墨卻是永遠沒有機會彈給尉遲寒風聽,琴也在不久後被封存
由於身子不便,尉遲寒風很久都未曾帶柳翩然回上蘭苑,老夫人唸叨的不行,得了空,尉遲寒風攜著她往上蘭苑行去,直到晚膳後方才離開。
回府的路上,柳翩然漠然垂首,手時不時的撫摸著凸起的肚子,尉遲寒風慵懶的倚靠在軟墊上,閉著眼睛假寐著,每回一次上蘭苑,他內心就更加矛盾,但是,卻也漸漸的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不想蘇墨受傷。
“唉”
適時,柳翩然突然輕嘆,她抬起眼眸看著尉遲寒風,有些憂傷的說道:“寒風,看著娘憔悴的神情,我真的好難過!”
尉遲寒風緩緩睜開眼瞼,淡漠的倪了眼柳翩然,瞥過了眼眸。
“她如今懷孕不過方才兩個多月,娘還要忍受近八個月的病痛,想著我就恨不得能做藥引的是自己!”柳翩然的聲音有些激動,帶了幾分哽咽。
尉遲寒風眸光幽深的看著她,問道:“你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要做藥引你會心痛嗎?”
柳翩然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問,神情一滯,反問道:“孩子可以再生,如果能讓娘脫離病痛,我那點兒心痛又如何?”
尉遲寒風薄唇上勾,邪魅的笑著,狹長的眸子噙了幾分令人看不懂的情緒。
柳翩然看著他,蹙了秀眉,問道:“難道你怕蘇墨心痛就不顧孃的病了嗎?”
“你有孕在身,這些勞神的事情就儘量不要想,該怎麼做,本王心裡有數!”尉遲寒風說完,又輕闔了眼睛小憩著。
柳翩然收回眸光,長長的睫羽將眼眸中的狠戾掩去,腦海裡不免想起前兩日
傅雅的活躍好似帶動著整個王府都變的輕快起來,她也喜歡到處走,除了上街外最喜歡的就是去她的園子裡陪她聊天,那樣充滿著快樂的笑容裡卻偶爾也會露出小小的失落,而且每次都是從墨園出來後
“小雅,怎麼了,又從墨園尋了不開心?”柳翩然看著傅雅的樣子,柔聲說道,這蘇墨性子冷淡,人又高傲,像傅雅這樣莽撞的性子她必定不喜歡,又加上是北國送來的和親的,心裡肯定不舒服,哼,如果她們兩個能鬥起來多好!
柳翩然心裡這樣想著,臉上卻依舊柔柔的笑著,為傅雅倒了杯茶水,杏眸微翻,嬌媚之態頓顯。
傅雅嘟著嘴,負氣的喝了口,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柳姐姐比蘇姐姐漂亮,人又比她好,為什麼王爺反而比較喜歡那麼淡漠的蘇姐姐呢!”
她說的無心,可是,柳翩然卻面色一凝,只是一瞬間又恢復了嬌柔的神情,柔聲道:“王爺喜歡她也是自然的,畢竟她是南朝的公主,這不看僧面也是要看佛面的嘛話又說回來,王爺對妹妹也是極好的,聽說,昨兒個王爺又給你的園子裡賜了不少東西呢!”
“我才不覺得王爺對蘇姐姐好是因為她是公主!”傅雅毫無心機的說道:“柳姐姐可是王爺的青梅竹馬,她不但搶了你的位置,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