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趙翌手猛然一縮,一滴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了琴絃上,他的悲慟琴已經負荷不了,竟是斷了弦!
“墨兒,今日他納妃,你是否在獨自傷神?”趙翌喃喃自語著,繼而自嘲的嗤笑了起來,拿起一側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多想大醉一場!
絢爛的陽光撕開天邊的黑寂,為整個東黎的帝都籠罩了充滿希望的光輝。
紫菱輕敲了下蘇墨的門後走了進來,突然見蘇墨正在給尉遲寒風整理衣服,先是一愣,急忙福身道:“奴婢給王爺請安!”
“起吧!”尉遲寒風慵懶的說著,並未在意紫菱眼底的詫異和驚喜,徑自對蘇墨說道:“本王等你一起去膳廳!”
“好嗎?”蘇墨疑問。
尉遲寒風邪魅的笑著,看著蘇墨淡然間有著疑慮,笑著說道:“你是正妃,本王偕同你一起去也是禮數之內的!”
蘇墨點點頭,吩咐了小單進來伺候尉遲寒風洗漱,紫菱為她梳妝打扮著,片刻後,二人整裝齊整,往膳廳行去。
傅雅早已經在小廝的帶領下到了膳廳,柳翩然前腳剛剛到,還來不及寒暄兩句,尉遲寒風就已經攜著蘇墨行來。
看著二人一同而來,傅雅眼中毫無波瀾,只是微福了身子行禮著,柳翩然的眸光卻狠狠的盯著蘇墨。
尉遲寒風攜著蘇墨在正位坐下,吩咐柳翩然和傅雅坐下,蕭隸傳了膳。
一頓飯吃的大家心思各異,蘇墨依舊如去年一般的淡漠,柳翩然的眸光有意無意的憤恨的看著她,可她全然不在意,蕭隸不免感嘆,這個大概就是所謂的“寵辱不驚”吧!去年王妃初次入府,看著王爺和側妃相攜不為所動,今日就算她得到了王爺的寵愛,依舊淡漠從容,完全沒有盛氣凌人,也不會去刻意的親近或者排擠誰。
膳後,傅雅為蘇墨和柳翩然奉了茶後默默退到一側,一個新妃入府也就算是塵埃落定,尉遲寒風隨後先行離去處理公務。
一個王府不比皇宮,沒有後宮爭寵的風起雲湧,但卻有著所有女子的愛恨嗔痴念,人們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蘇墨不免暗自一笑,這下子這個王府的戲臺子可真是要開始唱了
正想著,就聽到柳翩然冷聲說道:“姐姐可真是得王爺恩寵,王爺這大婚的日子竟然沒有留在雅妹妹的園子裡,卻去了姐姐的園子!”
蘇墨眼眸微倪,不想理會,雖然三個女人一臺戲,可她不想當戲子,想著,起身示意紫菱離去。
可是,柳翩然又豈會放過挖苦蘇墨的機會,她輕託著腰,深深一嘆,幽幽說道:“這姐姐大婚之日,王爺來了我的園子,雅妹妹大婚,王爺去了姐姐的園子照這樣看,要是王爺再納妃,大婚日一定去雅妹妹的園子”
蘇墨猛然頓了腳步,回頭冷眼看著笑意正恬的柳翩然,冷漠平緩的說道:“那我還真要恭喜妹妹了,如果照你這樣的說法,王爺看來以後去你園子的機會還真是少!”
說完,冷哼一聲,轉過頭離去。
“你”柳翩然聽後,氣的直哆嗦,恨恨的看著蘇墨離去的背影。
傅雅喏喏的走向前,微微一福,輕聲道:“姐姐有孕在身,莫要氣了身子!”
柳翩然拉回眸光,席間一直盯著蘇墨,倒是將這個傅雅忽略了,此刻細細的打量一番,心中不免暗贊:好個精雕細琢的人兒!
傅雅也不迴避柳翩然的眸光,淡笑的說道:“小雅在來時就聽聞姐姐和王爺是自小青梅竹馬,這樣的感情又豈是旁人能夠取代的?王爺乃是人中龍,自身才華橫溢,更是東黎國的棟樑之才,卻在大婚前未曾有過服侍的小妾,可想而知,王爺對姐姐的感情是無人可取代的,姐姐又何必為了莫須有的傷了身子?”
柳翩然一聽,沉思了下,不免有些飄飄然,傅雅說的對,寒風不管如何,心是在她那裡的,自小的感情是誰也無法取代的。
想著,嫣然一笑,到覺得這個北國來的傅雅可愛多了,但是,可愛歸可愛,畢竟也是王爺的女人,依舊不能小覷。
“妹妹說的有理,我在王爺心裡的地位是不能替代的!”說完,笑意加深,杏眸微微一凝,說道:“我有些乏了,就先回園子了。妹妹竟然進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也不要生疏了!”
傅雅點點頭,笑著目送柳翩然離去,心中不免冷笑一聲,只不過是一頓飯的功夫,她已經大致瞭解,與公與私她首先要對付的絕對是蘇墨,當然,對付她柳翩然是個不錯的幫手。
傅雅的笑變的更加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