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忘記了的。
“怎麼了,又不高興了?”陸飛揚在她身邊找了塊石頭坐下來,也為自己開了一罐啤酒。
“飛揚。”寧採換了十分認真的神色,“飛揚,你恨過我嗎?”
陸飛揚淺笑:“為什麼要恨你?”
“因為當年的事情對不起”原本在法庭上一向巧舌如簧舌燦蓮花的寧採現在突然結巴的,失了聲。
陸飛揚的表情如斯正常,嘴角一直掛著淺淡的似笑非笑,見寧採低了頭,他又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采采,不管你選擇我也好,少川也好,我從沒怪過你,少川的確比我優秀,你選擇他證明你的眼光好,所以不必再內疚了,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目標了,早看不上你了。”
寧採下意識的反應:“秦洛?”
陸飛揚手上的啤酒罐一愣。寧採卻細心的發現了,她不由得怔愣:“飛揚,你真的看上秦洛了?她可是有老公的人啊。”
陸飛揚呵呵笑著,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無法掌控的,沒結婚的人也許下一秒就步入婚姻殿堂了,結了婚的人,也可以隨時恢復自由身,關鍵就看人怎麼想了,你說是吧。”
寧採突然感覺嘴裡的啤酒變得無比苦澀,看陸飛揚的眼神也像是看一個陌生人:“飛揚,這不像你。”
“不像我?”陸飛揚的視線落在寧採那張精緻無暇的臉上,“那你覺得我應該喜歡什麼樣的?還是一直繼續喜歡著你守護著你?”
寧採沒想到他會說的這麼直白,一時間,無言以對。
她的信仰她的愛情似乎在同一天,統統死去。
她愛的男人,還有愛她的男人,也紛紛離她遠去。
她灌下最後一口啤酒,啤酒罐隨風而去,落入江水,很快便消失不見。
陸飛揚見她沉默,終於問:“采采,你都喝了這麼多了,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要喝酒,你以前可不喜歡喝酒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人是會變得不是嗎?就像你和少川,都變了,你們都變得不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她的呢喃,如風的嘆息。
陸飛揚精準的截住了她的話頭:“采采,你是不是跟少川吵架了?他怎麼變了?”
寧採苦笑:“要是能吵架就好了,飛揚,你說,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我那麼愛少川,可是為什麼,結果與我設想的不一樣呢。”
她像個迷路的孩子,迷茫的看著陸飛揚。
“你什麼都不說,我哪裡知道是誰錯了還是對了。”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可以順勢靠近他的懷裡。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退開了,然後搖了搖頭:“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飛揚,謝謝你今天帶我出來,我覺得好多了,還有,今天我打輸了一個官司,所以心情就更加糟糕了,但是明天,我會繼續努力的,時間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她自行恢復的能力十分強,如今,已經與來時萎靡不振的樣子判若兩人。
陸飛揚望著她瘦弱而堅強的背影,她當真比他想象的要勇敢,堅定。
她追尋愛情的這種大無畏的勇氣,多少人都比不上。
可是,她這麼大步走的時候,會不會想過回頭重新看他一眼呢?
他的嘆息,也隨風逝去。
*
秦洛與宋詩穎在排隊打飯時,接到了韓婷婷的電話。
昨晚秦洛給她打了個電話將林琴箏的原話轉達給了她,沒想到現在韓婷婷這麼快就給她報告好訊息來了,她在那裡激動的說:“表嫂,我找到工作了,我進了飛揚大哥的公司了,表嫂,我找到工作了——”
“是嗎,那真是恭喜你啊。”有林琴箏在,其實,這也不過是預料中的事情罷了。
而且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秦洛覺得自己對韓婷婷的印象太主觀了,她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難以相處。
女孩子有野心本來也不是什麼壞事,只要不失了偏頗,秦洛覺得是可以理解的。
撇去他們的現有的親戚關係不說,若只是一個普通的要尋工作的女孩子,如果只是讓她拉下面子請陸飛揚吃頓飯,現在想來,也覺得是值得的。
韓婷婷又激動的挨個報喜去了,秦洛笑了笑,便掛了電話。
兩個人打了飯坐下來之後,宋詩穎就說起了韓婷婷:“你昨天那個主持人之一吧,我也去看了一會兒,長得還可以,是個有野心的女孩子,做公關倒也合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