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又看到瑟縮在牆角的寧採,一時間,只能從沈少川的身上尋找答案。
不過沈少川擰著眉,什麼都不說。
陸飛揚唯有朝寧採走去。
寧採抬起那一張不復往昔神采的憔悴的臉,未語淚先流:“飛揚,你讓少川走吧,我暫時不想看到他,讓他走吧。”她揪著陸飛揚的袖子,好像他是她全世界最信賴的人一樣。
沈少川同樣是說不出的難受,他是絕對不願意看到寧採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可他也是真的累了,秦洛還躺在病床上,他於是對陸飛揚說:“那你好好照顧寧採吧,我先走了。”
陸飛揚低頭,看瑟縮的寧採,在沈少川決然離開的那一瞬間,她的瞳孔中迸發出一種莫名的恐懼與心慌,幾乎下意識的想站起來,可是她腳底的傷,讓她徹底的虛弱下去。
陸飛揚及時接住了她下落的身體,一臉不悅的責備道:“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範素素叫了醫生回來了,一時間弄不清楚沈少川怎麼變成了陸飛揚,可是看到寧採腳底的傷,她整個人便慌了,拼命叫醫生先給寧採治傷。
寧採如破碎的水晶琉璃那般躺在床上,任憑醫生上碘酒消毒,眉頭都不曾眨一下,範素素急的在旁邊唉聲嘆氣:“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呢。采采,你倒是跟媽媽說啊,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媽,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飛揚聊幾句。”寧採突然打斷了她的絮絮叨叨。
“這”範素素一臉遲疑,但見陸飛揚對她點了點頭,她便交代陸飛揚好好勸勸寧採,然後嘆氣離開了。
“飛揚,”寧採指著旁邊的凳子說,“你坐吧。”她清瘦的臉上毫無血色,與平時巧笑倩兮的模樣判若兩人,陸飛揚如何都是不忍心的。
他固執的站著,神態肅穆,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看了好半天,才說:“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要跟少川結婚——”寧採淡淡的開口。
陸飛揚眸中精光一閃,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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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長時間,只是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的傷口還是很疼,但沒有一開始那麼尖銳的痛了。
而且肚子很餓。
病房裡只有林琴箏一個人。
她靜靜坐著,見秦洛醒了,便起來為她喝了點水:“秦洛,好些了嗎?”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