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彤月實在是有些心動,心想,上次危急他既然能救自己,這次便不會害她,這樣想著就有些不管不顧了,提著裙子就往上爬。
白小玉在後面看著她動作如此利落不由笑道:“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等江彤月坐在牆頭,白小玉將梯子又移回樹後,江彤月以為被耍了,正要發作,白小玉輕輕一躍已經躍過牆,直接落到牆外面。
江彤月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看著外面牆下的白小玉道:“你怎麼做到的。”
白小玉卻衝她伸出手,道:“跳下來,我接住你。”
江彤月坐在牆頭,看著他張開的手臂,又估量著牆的高度,心裡衡量了下,眼睛一閉,也不朝著白小玉的懷中,而是避開他直接跳下去了。
整個人跌在地上,白小玉完全沒想到她就這麼跳下來了,有些傻,怔怔地看著她半晌,卻也不扶,眼看著她自己爬起來,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摔痛了沒有?”
江彤月拍拍身上的土,整個人動了幾下,道:“沒摔壞,好的很。”眼睛看向外面的大街,看到五六個孩童在放鞭炮,想著這麼久來第一次出得這院牆,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氣,由衷的笑了。
她這樣子完全沒注意到白小玉一雙眼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雙眸如墨帶著星星點點,竟然也跟著江彤月會心一笑。
一匹馬就停在不遠的地方,馬背上駝著兩大袋東西,白小玉拉開一角給江彤月看,江彤月一下子瞪大眼,叫道:“煙炮?”
白小玉卻已經跨上馬,衝她伸出手道:“上來,我們去湖邊放。”
兩人共乘一騎在鞭炮聲不絕的大街上飛馳,要說不該與一個男子靠得這麼近,但江彤月畢竟只有十七,愛玩的天性與好奇心遠勝一切,她此時心裡想的只有待會兒煙炮點燃時那漫天的光亮。
下馬時是一處僻靜的湖邊,算是瘦西湖的一角,四周鞭炮聲不斷,白小玉擺好煙炮吹亮了火摺子遞給江彤月。
江彤月長這麼大還沒放過煙炮,興奮的手都在發抖,問道:“真的讓我放?”
白小玉又臂環胸,道:“你放,我看。”
他話音剛落,江彤月已經迫不及待的點了一個,竟然不像其他人一樣一點燃引線就向後躲,而是就站在那煙炮旁,眼睜睜的看著引線燒到盡頭,這才退後幾步,看著第一個火團衝向空中,然後第二個,第三個,無數個。
她的孩子心性完全上來,又去興高采烈的點其他的煙炮,一雙眼眷戀的看著漫天的火光,蹦跳著,滿臉通紅,露出夢幻一般的笑顏。
白小玉說他只負責看,此時他的眼卻全不在看那滿天的火光,而是定在江彤月的笑顏上,膠住一般,始終沒有離開。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他口中輕輕的呤著詩,人靠在馬上,從馬駝著的布袋掏出一壺酒來,邊飲邊看著江彤月,眉眼間全是笑意,半晌卻似乎想起什麼,笑容一斂,垂下頭去,往嘴裡大大的灌了一口酒。
回去時,兩人都是一身的硫磺味,寒風滑過臉龐,將衣袍吹起,身後是滿天的星光,閃爍著輔了一地。
白小玉忽然放慢了速度,不讓風聲蓋過他的聲音,他微微的側頭,衝著江彤月道:“年初三搬進老頭子的小院後幫我做件事。”
江彤月仍然興奮著,冷不丁聽到白小玉這句話愣了愣,道:“什麼事?”
“替我找副畫。”
“畫?”
“鍾馗畫。”
“做何用?”
“你不用管。”
“你不說清楚,我為何要,”要替你辦事,這幾個字沒有出口,江彤月停在那裡,興奮一下子冷卻,想到什麼一推白小玉道,“怪不得要帶我出來,你這麼多煙炮不可能是今天剛準備的,你是早知道我要去伺候那老頭子,所以把我哄得東南西北分不清,好替你做事,是不是?”
白小玉居然不否認,點頭道:“是。”
“白小玉!”江彤月咬牙,“那麼,那麼你那晚救我也是為了今天替你做事?你故意讓我在眾人面前斷指以示貞烈,不過是想讓那老頭子信任我,有機會伺候他?”
白小玉笑:“看來你不傻。”
他話音剛落,腿上一陣鈍痛,卻是江彤月狠狠踢了他一腳。
“下去!”江彤月道。
“你會騎馬嗎?”他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