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動。
“摔死也好過被你這般戲弄。”
“我下去了,你如何回去?”
“直接大門進,說我與孫子私奔,半路反悔了。”江彤月咬牙切齒。
白小玉笑出聲,卻只一會兒,猛然又收住笑,聲音變得虛無飄渺,道:“不要以為我除了收買你便沒有他法了,你成親那天,我說的殺人滅口是真話,要死還是要活,你自己看?”
他的聲音比此時吹來的寒風還要冷,江彤月渾身一顫,再也狠不起來,低聲道:“當然要活。”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考試,所以今天才更,不好意思啊,這裡要謝謝花清晨妹子幫我在她的文上做推薦,也放個她的新文地地址,大家可以去看看
《壓寨相公,哪裡逃?》
☆、夜奔
江彤月剛翻出院牆就後悔了,她看著熱鬧非常的大街,再看看手中的行囊,怎麼一衝動就爬出來了呢?而外面兵荒馬亂的她又能去哪裡?
家是不能回了,一回去必定被老爹送回來。投奔親戚?自家孃親無親無故的,她找誰去投?說不定自己這一走還會連累孃親,還有如硯,自己想也沒想就爬牆出來了,根本沒有知會如硯一聲,到明天顧家人發現她不在房中,又該怎麼處置如硯?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垂頭喪氣的拎著行囊繞著顧宅轉圈,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昨晚回來,是白小玉託她上牆,自己才可以爬回去,現在憑她一己之力是絕對爬不上牆,難道真要直接去敲門說自己不小心翻過了牆,回不去,只好走大門?
也許白小玉早就算準了她不敢跑,也沒地方可逃,那架梯子才仍然放在那棵樹後面,而自己也就是一念之間竟然收拾了行李翻牆逃跑。
這個宅子的人都會吃人,這點她可以忍受,但昨晚之後,她越發覺得白小玉此人可怕,太高深莫測,又不知在私下裡幹些什麼勾當,她不想做他的同黨,不想有朝一日東窗事發,真被他殺人滅口。
她想著,已經走出了顧家的範圍,大年初一,大街上熱鬧非常,鞭炮齊鳴,各式花燈擺了一街,江彤月絕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她看著眼前的熱鬧,心想,既然出來了,愁也沒用,那就先玩玩再說。
她真的沿著大街,邊走邊看路邊的花燈,心裡同時盤算著,今天白小玉吃了晚飯就出去了,可能戲院裡今晚有他的戲,自己真要回去也只有去找他,若狠下心不回去,那就出了城,一路往南,北邊是絕計不能去了。
她這樣想著,戲園子就已經在眼前了,張燈結綵好不熱鬧,江彤月遠遠的看了一會兒,往前去,準備先確認一下白小玉在不在戲院。
剛走了幾步,旁邊的小攤上忽然傳來喧鬧聲,然後一個人被推了出來,趔趄走了幾步直接往江彤月身上撞來。
江彤月心裡想著事,沒注意,被那人撞倒在地,她爬起來,剛想罵人,那人卻躺在地上不動彈,她嚇了一跳,湊上去看,那人滿身的酒氣,四十出頭的年紀,皺緊了眉,痛苦的樣子。
江彤月一怔,只覺得那人眼熟,剛想再看仔細,那人卻忽然睜開眼,人一下子坐起來。
“史大人?”江彤月這才認出來,不覺叫了一聲。
那人不理她,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又往攤上走,還沒坐下就被攤主推出來,叫道:“客人,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沒辦法想賺幾個錢,大年初一才出來擺攤,你一罈酒都喝下肚了,一個子兒都沒付,我看著大過年的,讓你走就算了,你還回來幹什麼?”
“酒,再來。”那人卻全不理會,嚷嚷著。
“沒酒了,有也不給你。”攤主一甩手不理會他,那人卻直接拿過別人桌上的酒壺,直接往嘴裡倒。
攤主忙上去勸,那桌上三個人卻都已站起來,那樣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捲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
江彤月在旁邊瞪大眼,心想,百姓心中的英雄史可法怎麼這德性,該不是自己認錯人了,正想著,那三人已經將那人推倒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而那人卻完全不還手,只是抱著酒壺死也不放。
看來真是自己認錯了,以史可法的武功怎會只有捱打的份,江彤月搖搖頭,準備不看這熱鬧,正想抬腳離開,卻猛然聽到有人叫道:“那不是史可法,史大人嗎?你們快住手,別打了。”
江彤月一怔,又回過頭去,那三個人卻並未住手,邊打邊道:“怎麼可能是史可法?大過年的,他老人家應該在軍營和眾將飲酒,跑來這個小攤做什麼,打,往死裡打!”
江彤月望見那人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