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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花,俊逸的臉龐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到最後一次,窗外已有亮色,燈已滅,白小玉不見了蹤影。
江彤月走出屋去,傻子還躺在那裡,她走上去,想探他鼻息,卻聽到低低的鼾聲,竟然是睡著了,腦中迅速轉了一下,又回到屋裡,看到沾著自己鮮血的衣服如今血跡斑斑,她將扣好的衣領重又扯開,對著鏡子將頭髮弄得更亂些,又使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眼看著血自唇角滴下來。
已經非常狼狽了,她滿意的走出屋,又來到傻子跟前,撿起昨天想用來砸傻子的石頭,算準了力道,一咬牙朝傻子額頭砸過去。
傻子睡得真香,猛然間一陣鈍痛,將他驚醒過來,一睜眼看到一頭亂髮滿身是血的江彤月嚇了一跳,頭上在疼,他伸手一撫,也是一手的血,頓時整個人嚇得發起抖來,像見了鬼似的,大叫一聲,轉過身用力去拍門。
“血,血,妹妹,血,啊!”他又哭又叫,將門拍得直響。
江彤月在身後看著,知道顧晚貞定會被那哭喊聲驚來,自己無論怎麼叫都沒用,但傻子一叫,她一定知道是出事了。
時機差不多,她自房中搬了張椅子進正堂的觀音像前,站在椅子上,扯下自己身上的腰帶一頭甩在屋樑上,打了個結,等著那處的門開啟。
門一開啟,傻子直接就衝了出去,看到門口的顧晚貞一把抱住,大哭起來:“妹妹,血,血,新娘子,新娘子砸我。”
正是時候,江彤月醞釀了好久的眼淚不住淌下來,她踮起腳直接將打了結的腰帶套在自己脖子上,一狠心踢開腳下的椅子。
顧晚貞看到滿臉是血的傻子嚇了一跳,正想找江彤月問罪,抬頭一看,卻看到對門的江彤月懸在樑上,她大吃一驚,顫著聲對身後的丫頭叫道:“快,快將夫人弄下來。”
她話音剛落,跟著一起來的如硯已經快一步衝了進去,幾步衝進正堂,抱住江彤月的腳一用力將她抱了下來。
江彤月差點叉過氣去,幸虧如硯即時將她放下來,所以人其實是醒著的,卻假裝昏厥過去,如硯掐了幾下她的人中,她才裝摸作樣的醒過來,抓著喉嚨咳了半天,就開始哭天搶地的大哭。
“我不活了,這是要將我逼到死路啊!我江彤月也算是大戶人家出生的閨秀,嫁到顧家,丈夫病弱得不到憐惜也就罷了,一心只想乾乾淨淨做人,到死後也好得座貞潔牌坊,可這算什麼,這是想讓我早死啊。”她哭哭啼啼說了一堆,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顧晚貞在一邊冷冷看著,見江彤月一身是血,滿身狼狽,衣領的地方也被扯開了,心裡稍稍計較了下,也不知自己將大哥昨晚送進來到底得沒得逞,便道:“二孃這是說的什麼話,到底出了什麼事?”
“出了什麼事?”江彤月止住哭,冷聲道,“昨夜院門緊鎖,我還在佛前唸經,這瘋癲的大老爺的就進來了,也不知誰教的他,竟然想對我做出非禮之事,我拼了命想逃出去,說來奇怪,這院門竟然還是鎖著的,幸虧我反應快,砸暈了他,才沒出大事,這是要逼著我受天大的侮辱啊,不是要我死嗎?”她說著爬起來做勢想去撞牆,卻被如硯抱住了腰。
一旁的顧晚貞只是冷眼看著,道:“是二孃多慮了,我大哥心智不過就是六七歲孩子大小,哪會做非禮之事,不過是與二孃玩,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玩?玩能玩成如我這般狼狽?玩能半夜三更進得院來嗎?這道院門分明鎖著,他卻可以進來,人進來了,門卻又被鎖上了,無論我怎麼喊救命,卻無人理會,這算什麼?大老爺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怕只怕有人利用他的不懂世事,想讓我落個□之名?”江彤月說話時盯著顧晚貞。“這是欺我在顧家孤苦無依,欺大老爺不懂世事,利用他想讓顧家出個不守婦道的媳婦,我一死不足息,但因我汙了顧家的清名,我的罪責就大了。”
顧晚貞經她一說,微微的皺了皺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竟然接不上話來,半晌才道:“是我疏忽了,二孃你休惱,此事我自會查清楚,既然未成大錯,也算萬幸,二孃你也不要再傷心了,傷了身子。”
江彤月卻不領情,道:“傷了身體事小,毀了顧家聲譽事大,這事不管如何我也要說清楚,”她停住,眼睛掃向院中的眾人,“若再發生晚夜之事,我定一死了之,以死捍衛顧家的名聲,我說到做到,以此指為誓。”她說著拿起桌上的香爐,對著自己的小指砸了下去,頓時血流如注。
眾人一陣驚呼,任顧晚貞再冷漠也大驚失色,慌張道:“還愣著做什麼,快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