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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面;吹散了自昨晚便染上的燥熱感。她在風中嗅到了花香,只覺舒適,站得久了;也不願輕易離開海邊。

葉沉淵卻是想著該怎樣將她哄走,他與謝七有默契,不去提話頭,引得謝開言思憶往事。她的記憶有無,對他們而言,並不重要。令羽村明訓不問過去,謝七隻想他的大小姐過得自在、開心,至於旁生的一切事,他向來不干預,大有順其自然之意。

葉沉淵因此抓住時機娶到了謝開言,視作珍寶一般,小心陪在她身邊。

“你那時晨睡未醒,也看到了樓船麼?”葉沉淵親了親謝開言的臉,在她耳邊低語道,“你家夫君有一半華朝血統,家資極豐厚,要是不信,就隨我一起回去看看。”

謝開言的確好奇過李葉的出身,每次問葉沉淵,都被他三言兩語擋開。他一向不去解釋什麼,她又不樂意費勁去想,連謝七見她發呆時,也會催促她笑一笑,不準再去想以前的事。由此她便推測,往事大概過於沉痛,與謝族現在的訓令規矩相悖,只有聽信了謝七的話,朝前走才是正確的。

“以後再去吧。”

謝開言一旦想通問題,眉目就變得柔和開來,像是解凍的春水。葉沉淵趁機拉住她走去林子裡,指著他親手搭建的綠藤鞦韆說:“試一試。”

謝開言遲疑地蹬上鞦韆,在推力之下蕩上了半空。夏風吹動她的紗裙,飛揚起繁複的衣飾花紋,她的長髮也在風聲裡流蕩著,像是來回擺動的煙雲。她越蕩越高,抿嘴笑得極歡樂。

葉沉淵站在一旁問:“蕩個鞦韆就能這麼高興?”太子府的那一架,比這漂亮多了,也不見她蕩上一次,回頭望上一眼。

她在風上歡呼:“我能看得很遠!那邊有茶田、木屋!還有一道石窟陣!”

他低語:“看來你還是喜歡走出去,到處觀賞下風景。”

餘下的話,不需要他說,他和謝七心裡也是極明白的。他們都捨不得讓她單獨出遊,四處走動,無非是因為他們掛念她,想將她留在身邊。可她的心境卻是開闊的,年少時,就喜歡鑿空訪仙,尋一尋桃花源,即使現在失去了記憶,她依然執著於搜尋珍奇之物,將它們一一編錄進《海外異志》裡。

葉沉淵走去竹廳準備午膳,提著食盒返回,謝開言已在網繩編織的軟床上熟睡。她的唇淡淡抿著,雪白肌膚上還染著一層胭脂霞色,一朵樹花悠然落下,撒在她髮絲旁,將她的睡容襯得極恬靜。他安靜看了一刻,終究忍耐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吻起來。

謝開言驚醒,含混道:“你想幹什麼也不害臊”

他的手已探入她的春衫內,握住了一側的脂玉,手感下的柔軟還在輕輕起伏,惹得他氣息加重,嘴唇更是忙個不停。

她翻身下了軟床,跑去了樹後,掩住了衣襟。

他呼吸吐納一刻平息慾念,才穩住了聲音喚道:“你過來。”

謝開言從樹後露出一張臉看他:“你客氣些我才會出來。”

葉沉淵壓低了聲音:“我已經足夠客氣了,昨晚你是第一次,才費了我不少力。”

她聽懂了,臉紅:“你又扯些其他的事。”

“今晚不談其他事,讓你試試我的正經。”

她只想躲得更遠,躡足走向旁邊的一棵樹,耳角下的紅暈還沒有消散。

葉沉淵喚道:“過來吃些糕點。”他在石臺上擺好桌布湯食點心等物,不出片刻便整治出了一頓午膳。見她已經躡足摸出了林子,他不禁笑道:“跑還遠也要回到我懷裡。”

謝開言去了溪邊洗草籽,曬在紗繃上,看見一隊隊烏衣子弟負箭經過,忙問道:“去哪裡?”

他們眾口一詞回答:“七哥喚我們操練一下陣型。”

她提裙涉溪而過,跟在他們身後去了練武場。

謝七照舊心急火燎趕過來說:“大小姐新婚就舞刀弄槍,多不吉利,去內堂給我們燒些茶水吧。”

謝開言奇道:“以前不也是我站在隊前,帶大家進行騎射訓練的嗎?”

謝七隻是苦勸,見未取得成效,最後把話挑明瞭說:“打打殺殺的事由我們男人來做,大小姐應該像往常一樣,在幕後定下計策就行。再說大小姐好不容易回到族內,千萬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

謝七身後子弟都笑著點頭,眼神極懇切,示意謝開言不用親自上陣操勞。

謝開言站了片刻就被謝七恭敬請出練武場。她磨蹭走向內堂,燒水做點心的嫂子們又推著她出門,說盡了好話,就是不讓她操心一點事。

最後,